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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一票大买卖(2 / 2)

“你很聪明,小鬼,悟性很高。但向我们借刀的不是这个人。相反,这是个借一臂之力给我们的人。”</p>

“哦……”</p>

加兰德想了一会也明白了。</p>

“老大,你说的把刀借给别人,就说替他们杀人的意思吗?”</p>

“嘘——”</p>

懂了,这是个秘密。</p>

“小鬼,我们这个行当有个规矩,很重要,就是不要问太多。”老大低声说道,“有时候,知道的少一点,反而是好事。”</p>

“所以……连现在去哪里也不能问吗?”</p>

“不能。”</p>

“好吧。”加兰德只好耸耸肩算了。</p>

也无需多问,城不大,一会会就到了。对方还没来,二人坐在马车里等待。</p>

“不过我可以稍微透露一点给你。如果你足够聪明,时间久了就会明白。”</p>

加兰德闭着嘴点头。</p>

“这是一票大买卖。你人生中的第一票买卖,价值这个数——”</p>

老大伸出一根手指晃晃。</p>

“一百?”</p>

摇头。</p>

“一千?”</p>

点头。</p>

“你说的是金币?”</p>

加兰德不敢相信,再三确认自己没听错。</p>

“天呐,我都不值那么多钱……”</p>

“哈哈哈——”老大又笑了。“不过这是总价,我本人拿不到那么多钱。你更加拿不到。”</p>

“事成之后我可以拿一半。照理说你我共同完成的,应该也给你十分之一。但买你出来也花了我四十个金币,而且你穿的用的、以及一切生活开销都要从工钱里面扣除,其实你还欠着我钱呢。”</p>

“哦。”</p>

老大当然不会轻易放走自己的小奴工。哪有那么便宜的事。</p>

“告诉我,孩子。杀人赚钱,你做得到吗?”</p>

“他是坏人吗?”</p>

万事通沉吟片刻,说道:“有人愿意出这么大的价钱取一个人的性命,总归有必要的理由。”</p>

“……我也没得选,是吗?”</p>

就说加兰德是个聪明孩子,老大非常欣赏这种态度。</p>

“在你赚到足够的钱还给我以前,恐怕没得选。”</p>

“他们,也都是你的奴工吗?那些个佣兵……?”</p>

“不,他们都是自由人。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万事通甚至搂着加兰德,眼睛望着远处设想着未来,“你以后也会成为自由人。那时你会发现佣兵生涯如此浪漫,甚至舍不得放弃。那时你会和我们一样成为佣兵,为自己活着。”</p>

这时,马车夫告诉他们,对方准备好会客了。</p>

“等一下会有一系列的事情需要你完成,这些对你来说都不难,照做就是。”</p>

临行前老大叮嘱道:“去了他们的地盘,不要显得寒酸。别四处张望,也别和任何无关的人讲话。要昂着头,摆出久经江湖的样子,装也要装出来。”</p>

“想想你杀过的那些可怜虫。”老大得意地笑了一下,“你早就是个江湖老手了。他们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喜欢你。”</p>

“嗯。”加兰德点点头,还怀着一些愧疚。</p>

“把头抬起来。想想他们死前苦苦哀求的样子。”老大的眼睛闪着光芒,“想想你高傲地怜悯他们时的样子。”</p>

“怜悯。慈悲。让我再看看你那种眼神。”</p>

这话说得加兰德非常不安。所谓第一票买卖,充满了未知。也不知道这样得新生活,究竟是福是祸。</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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