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荒原部族的人？你是哪个部族的？”扎卡力连忙问。</p>
“我啊……”大叔摸摸胡子，惆怅了一番，“我已经不属于任何一个部族了，我在这座城里生活了好多年，现在就是城里的劳工而已。今天只是难得听到熟悉的语言，忍不住搭话。”</p>
居然会有荒原部族的人在城堡里定居！二人都大吃一惊。</p>
“说起来你们不要笑话，我多年前战败被俘，就成了一个奴隶。后来几经易主，辗转赎身成了自由人，就留在这里谋生了。”</p>
奴隶这种身份，不是绝对的。尤其在社会大规模发展的过程中，运气足够好还能自己赎身成为自由人。</p>
有的雇主为了显示自己的慷慨，会给奴隶发工资。攒的久了就能赎身。</p>
大叔说，“这个地方东西卖得贵，做什么都要用钱。但是只要肯吃苦，也能赚到不少钱。我每天帮城堡里的人搬运货物，一直有钱拿。这个摊位便宜，我每天都来吃饭。”</p>
二人面面相觑，大叔的这番说辞，也像城里诸多新事物一样给了他们不小的冲击。</p>
“两位小兄弟，你们又是来干嘛啊？不是来谋生的嘛？要是谋生，我还能指点一二。”</p>
“我们……”扎卡力想了想，先委婉地说道，“我们今天来，没打算常驻，只是来见个世面。”</p>
“哦，这样啊，哈哈哈！你们年轻人喜欢玩的，我一个老大爷就帮不上了。”</p>
“但是我们也需要打听一些事情。既然遇上您这样熟门熟路的老乡，不如就先问问你吧！”</p>
“哦，那你们需要知道什么，就请尽管问吧！”</p>
“这位大叔，我们进来时，城墙上挂着许多人头，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吗？”迦兰德开口问道。</p>
“那个啊，挺吓人的吧！”大叔吃完碗里的汤，拍着肚子得意地讲解，“他们都是罪犯，被处死了之后挂在那里示众的。这样的人时常有，旧的挂久了就换一批新的。”</p>
“他们犯的什么罪呢？”</p>
“强盗啊之类的，都是大罪。”大叔叹口气。</p>
“那里面，也有荒原部族的人吧！”迦兰德试探着问，“战俘，也有的吧！”</p>
大叔嗯了一声：“是啊，当初我也差点就挂上去了。”</p>
扎卡力给迦兰德使了个眼色，少年又小心地询问道：“大叔，我们需要打探的事情，与那些挂在城门示众的犯人有关。我们有位朋友，恐怕也是战败被俘了。我们本来以为他会被杀，但是方才并没有找到他的遗骸，不知道，他是否还活在世上。”</p>
“哎呀，是吗！”大叔也泛起一丝同情，就问，“什么时候被俘的呢？”</p>
“去年冬天。”</p>
“哎呀……如果没有被杀，大概也是被卖去什么地方干活了。”大叔盘算着，“后面的采石场最近在赶工，要不你们去那打探一下？”</p>
采石场是城里重要的工厂。修建城墙和房屋少不了石料。这个活也是苦，自由人不乐意干，当然是抓奴隶来用。</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