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先生腿脚不方便,不如我们一起去他那里吧。”
“嗯。”
两个人正要起身,十三爷突然又问道;“对了,这种时候,你府里的那双眼睛还是没有动作吗?”
四爷眉色一暗,沉吟道:“也是怪了,自从她生下孩子之后,一直没什么动静,虽然暗中和老八他们仍然有联系,但没见她传递了什么重要消息。”
“莫不是她爱上四哥你,真心想要做你的女人了?”
“去你的,指不定还憋着什么大招呢。”
兄弟二人一边说话,一边来到了邬思言的小书房,谁知邬思言竟然不在,也没有带随从。
四爷问了随从,随从说晚饭时邬先生屋里忽然飞来一支箭,箭上插着一封书信。
邬先生取下箭上的信看了之后就匆匆出门了,还告诉他,若四爷和十三爷来找他,让他们不必等,也不必找他。
二人虽然心里奇怪,但邬思言有自由出入王府的权利,虽然他行事常有诡秘,出人意料之处,但却是个有谋略有远见之人,能想到旁人想不到的事。
恐他此举另有深意,二人倒真没敢派人去找他。
兄弟二人只得打道回去,又说了一会话便散了。
……
夜深了,月儿更圆。
银色清辉倾泻而下,笼着王府凉汪汪的。
四爷明儿一早就要离开,向海棠哪里能睡得着,虽然她借着梦都告诉了十三爷,但她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事情的结果。
她想,等四爷回来,再对四爷旁敲侧击一番。
一边替他纳鞋,一边等。
等着等着,夜就深了。
四爷进来时,正好瞧见她侧对着他,静静的坐在灯下纳鞋,只穿了一件月牙白绸衣,头发简单的用一根玉簪绾起,露出一截像天鹅般,弧度优雅的雪白皓颈。
淡黄的烛火打在她的身上,笼起一层温暖的光晕。
他望着她,怔了怔,突然觉得这样的她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人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还有,她说的真的是梦吗?
这也太离奇了。
到现在,他都无法真的相信仅仅只是一个梦。
就在这时,向海棠感觉到有人进来了,抬起似笼着蒙蒙烟雨的眼睛看向他:“四郎,你终于回来了。”
她的声音半喜半嗔,带着小女儿家独有的调调,听在耳朵里分外悦耳,还有些酥痒。
四爷这才从怔愣中抽回神思,笑着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