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白如玉,目似流星,唇若桃花,只是眼角微微上扬,透着几分凌厉。
十四爷自觉在四爷那里受了气,又深恨年羹尧是四爷的包衣奴才,忠心的狗腿儿,见来的是年忆君,不由的讥诮一笑:“原来是……四嫂啊!”
知道年忆君脾气不好,还善妒,这一句四嫂,他是故意刺她的。
说话时,还不忘朝着刚刚人影消失的地方瞥了一眼,竟然看见三阿哥弘时站在假山那边,畏畏缩缩的,三阿哥对面还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精干的嬷嬷。
那嬷嬷正冷着脸用尖刻的声音喝斥三阿哥:“又跑到哪里钻沙去了,让王爷瞧见了,看不揭了你的皮!”
三阿哥害怕道:“王嬷嬷,你不会真的去告诉我阿玛吧,求你不要告诉他。”
王嬷嬷眼角余光飘过来,看了十四爷一眼,故意道:“奴婢自然不会告诉王爷,你也不许乱说话。”
“我乱说什么了。”三阿哥懵懵懂懂,“对了,嬷嬷,刚刚我瞧见你和年福晋身边的丫头在一起嘀咕,你们在说什么呢?还有,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好吃的吗?”
王嬷嬷立刻露出更加凶恶的样子:“整天就知道吃,还不快随奴婢回去读书!”
说完,就急慌慌的将手里什么东西掖进了袖子里,然后将三阿哥半拖半拽带走了。
十四爷瞧见了,心里一声冷笑。
这四哥真是太凉薄无情了,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爱,任由他让一个奴才欺负。
他本气的想上前将王嬷嬷痛揍一顿,忽然听到年福晋冷笑道:“什么四嫂,我可不敢当,你正而八经的四嫂正在正院里待着呢。”
十四爷同样的冷笑:“有年大将军撑腰,谁知道你哪一天会不会成为我正而八经的四嫂呢。”
说着,他若有深意的朝着弘时和王嬷嬷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不,都忙着收买弘时身边的人了。”
“你——”年福晋顿时恼羞成怒,“嘴里胡吣的什么,本福晋何时收买弘时身边的人了。”
十四爷揶揄她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不必急着向我证明,告辞!”
说完,抬步便走了。
气得年福晋恨恨咬牙,骂了他一句:“这混帐东西!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不亲,偏要胳膊肘往外拐,和那些外四路的人亲。”
十四爷突然停下了脚步,脸色阴沉的好像即刻就要发作,最后,又忍住了,冷笑道:“亲不亲都是相互的,别人待我好,我才会待别人好,年忆君……”
他冷笑更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四哥他……确如传闻!”
到底对方是十四爷,年福晋也不敢真拿他如何,心里还暗自后悔刚刚不该一时冲动骂一个皇子是混帐东西,而且这个皇子还颇得圣心。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愤怒的盯着他,除了愤怒,眼睛里又多了一丝茫然。
此刻的她不知道。
终有一天,她尝到了四爷对她的刻薄寡恩,冷酷无情。
此时后话,暂且不谈。
……
到了下午,向海棠打听清楚十四爷早已离开王府之后,才敢带着润云一起又去摘了琼花。
回来之后,就感觉身子不大受用,流清水鼻涕,还喷嚏不断。
想着,十三爷再过两天就要离京,她硬撑着熬好了琼花糖。
到了晚上,更觉鼻塞声重,懒得动弹,连晚饭也不曾吃,急得润云请来府医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