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低呼一声,以手掩嘴,双眼瞪得圆圆的,颤声道:“两个人影?你确定,里面只有张扬一个人?”
伍军道:“当然只有他一个人啊,而且,没过多久,另一个人影就消失不见了。”
白芷心里慌慌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眼花了?”
伍军道:“洗手间的门,是磨砂玻璃的,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又不眼花,难道多出一个人,都看不明白吗?”
白芷道:“这?这怎么解释啊?也许,是谁和他在里面?”
伍军道:“不可能啊。三更半夜的,谁能和他去洗手间?哎呀,张哥扬这次出去,也不知道到底碰到了什么?不会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吧?”
“你是说鬼吗?”白芷道,“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鬼不成?”
伍军道:“你别不信这个邪,我们老家,很多人都亲眼见过鬼!”
白芷道:“你别吓我。”
伍军道:“我大伯亲口跟我说的,有一次,他从外地打工回家来,当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走到村口时,看到他父亲,也就是我大爷爷,一个人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板着脸,看着我大伯,大伯喊他也不应。大伯觉得很奇怪,回到家里,才知道我大爷爷中午已经去世了。那是鬼魂在等儿子归来。”
白芷道:“是你大伯编出来的吧?”
伍军道:“还有一件事,我们村里,有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忽然间上吐下泄,吐的拉的全是血,大口大口的喷,就跟个喷血机似的,所有人都吓呆了,连村里的医生,也束手无策,后来请来了师公子,为她做了法事,当场就止住了血。师公子说,她这是晚上出去撞了邪。她也说了,头天晚上,她的确到外面去过一次。信不信由你,反正这是真事。”
白芷本来就有些害怕,听伍军这么一讲,更是担心,说道:“那张扬是不是也中邪了?我们上哪里找师公子来?”
伍军道:“外面的道士,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最好是我们村里的,那是真的有用。像小孩子夜哭,还有谁阳火低,找他摸一下准能好。”
白芷道:“会不会是心理作用?”
伍军道:“我没读多少书,我也不知道。你们说,鬼魂看不到,也就不存在。那么,你们说的心理,又是什么?我能看得见吗?既然我看不见,是不是也可以说它不存在?还是说,你们讲的心理,和我们说的灵魂,其实是一个道理?”
白芷怔了怔,说道:“看不出来啊,伍军,你挺能说会道的。”
伍军道:“我笨嘴笨舌的,哪里会说这些啊?不过是跟着张哥,学了一点皮毛。”
人的情绪,会受到别人的影响。
白芷心里,本来没这些古古怪怪的东西,有事也不会往这些方面靠,但听了伍军的话后,不由得老是想着这些事。
“我上去看看他。”白芷心思不属,反身朝楼上走去。
来到张扬房间前,忽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只听张扬在和谁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白芷更觉讶异。
睡房门并没有反锁,白芷拧开门锁,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只有张扬一个人,正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张扬!”白芷诧异无比,上前不停的摇晃张扬,“你快醒醒!”
张扬猛然醒过来,茫然了一会儿,看着白芷,笑道:“你怎么来了?”
白芷四下顾盼,说道:“就你一个人?”
“嗯?”张扬道,“嘻嘻,我还藏了个娇滴滴的小美女!你要不要看?”
白芷白了他一眼:“说正经的呢,你还有心思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