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为微臣做主,请为我家福儿做主。”诸葛永晟一番说辞,将平安侯整个都给说愣了。
平安侯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指着诸葛永晟喝道:“好你个诸葛永晟,是谁想前程,商量着要牺牲自家女儿,来促成此事而巴巴的凑上来的?如今事情败落,你竟倒打一耙,诸葛永晟你给我听好了,想拖本侯下水,没门儿。”
“陛下,数月前,诸葛永晟找到微臣,说他有法子让平安侯府重得陛下器重,微臣便鬼迷了心窍,依着她的意思,有了今日之事。陛下,微臣冤枉啊!陛下、陛下,林福儿不是诸葛永晟的女儿,不对,他根本就不是诸葛永晟!~”
平安侯情急之下,大放厥词,这话一出,诸葛永晟心里咯噔一下,莲座上的林福儿瞬间僵了脸色。
……不是,那不是诸葛永晟!
“怎么回事?”皇帝闻言也是心中紧张,拧着眉头追问。
“陛下陛下,平安侯污蔑微臣,他胡说,他胡说八道。”诸葛永晟心中惊涛骇浪,自己顶替诸葛永晟的事,从未与人道说,平安侯怎么知道的?
下意识想起一个人,顿时一颗心直往下沉,撑在地上的手脚都禁不住打哆嗦。
他早该知道,诸葛永昌不可靠,没想到,没想到竟在这种时候,倒戈相向。
完了,他完了!
“陛下,此事绝对属实,这贼子原名葛平,是个流民,遭到土匪劫道,被诸葛永晟救下,诸葛永晟当时受了伤,他看到诸葛永晟的任职官文,心生歹念,杀人夺官文,从此摇身一变,成了诸葛永晟。林福儿是诸葛永晟的遗孤,却不是葛平之女。此事并非微臣信口开河,微臣有人证。”
平安侯说的很清楚,林福儿听的很明白,听到他口中所说那个见义勇为的父亲,心中禁不住一片悲凉,或许是血浓于水的牵绊,心绪分分钟陷入到从未体验过的滋味当中。
当年养父母不要她的时候,她很伤心,那那份儿伤心远不及此刻这般深刻,心脏好像被紧紧的束缚着,从束缚的缝隙里透出来的,全是酸涩难言。
诸葛永昌很快被找来,见事情败落,他一五一十将当年的见闻说了出来。
临了说道:“陛下,葛平年少离家时,与青梅竹马青菀、素有情愫,后来拿了诸葛永晟的任职文书,成了诸葛永晟,却不懂如何形事,为了稳固地位,他投机取巧、博取了上官之女的欢心,从而迎娶了贾氏为其。成婚后,他紧着将他的母亲与青梅竹马接到身边。这些年来,府中尽人皆知,葛平独宠青菀,就连青菀所出之女,在府中的地位,也要比嫡女高。”
这些话似乎与此间事情无关,顶多控诉葛平宠妾过甚,有违伦常。
“陛下,那时候葛平与青菀你侬我侬,又怎会与林福儿之母珠胎暗结?有此也足可见,他也不是林福儿的父亲!”
这句话戳中了太后的心窝,太后闻言暴怒:“休要口出枉言。”林福儿之母便是她的妹妹,竟然有人污蔑妹妹的清誉,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