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老夫人受了伤,他们都急死了,这两丫头竟然还有工夫折花插瓶?现在是赏花的时候吗?是陶冶情操的时候吗?真是不懂礼数。
林福儿已经听到里头老夫人的声音了。
见平安侯的视线往后扫了扫后,神色明显不悦,便朗声道:“老夫人去园中赏花,折了花却因负伤没带回来,晚辈两人自作主张,又折了少许,与老夫人留下的梅花搭配着插了瓶,给老夫人送过来,想来老夫人见着,定是喜欢的。”
林福儿不急不慢缓缓说道,声音掌握的刚好让内室的老夫人听见,如此一来,还用平安侯说啥呀!老夫人听说林福儿竟然将她折的花收拾出来了,顿时高兴道:“丫头快进来,快把老身折的花拿进来给老身看看。”
平安侯听了林福儿的解释,怒气消减了不少,但老夫人那般高兴的模样,却叫他皱起了眉头。母亲高兴,做儿子的自然高兴,可林福儿如意,就有些不合他的心意了。
林福儿并未冒然进去,只是静立着,等平安侯府示下。
平安侯挨不住老夫人在里面催,极不情愿的说道:“进去吧!”
林福儿从无欢手里接过花瓶,闵思妍照做,两人捧着花往里走,侯爷夫人的视线从两人手中的花瓶上收回视线,心中冷笑一声,没有言语。
“哼,看不出来,竟是个两面三刀的东西,亏我还将你引做好友。”承安县主诸葛媚阴测测的冷哼一声,低声说道。
心中却在冷笑,好不容易将这傻子握在手心里,却又跳了出去,真是气人,不过她也嚣张不了多久,等到了时候,自有人要她的命。
诸葛媚自认声音很小,却不想,已经走开几步的林福儿突然停下脚,回头看向诸葛媚道:“县主,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问话时,神色间毫无笑意,明显带着几分迫意。
平安侯看在眼里,不悦的看了眼诸葛媚,诸葛媚几乎咬碎满口银牙,到底压下了心底的怒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什么。”
“哦!那是我听错了,还以为县主挂心老夫人的伤势,想一同进去呢!”林福儿看似自言自语,实则表明了另一层意思。
承安县主似乎对自家祖母的伤势不咋上心,都不想着进去看看呢!
诸葛媚听出林福儿的话外之音,气的不行,要说什么,却只看到林福儿拐进内室的衣角。
“走,进去。”平安侯肃声道,侯夫人及候在外间的侯府主子们,纷纷跟了进去。
之前一个个不想进去,实在是老夫人的嗓门有点大,见谁吼谁,他们有点招架不住,故遵着‘医嘱’,退在外室,现在有林福儿在前顶着,加上他们存着的心思,自然得跟上。
内室,老夫人看到林福儿和闵思妍手中的花,先是一愣,随即呵呵笑着道:“瞧瞧,老身眼力不错吧!折的梅花最是娇艳。”高兴起来,竟连腿上的伤都少痛了几分似的。
听到老夫人这话,林福儿心中可乐,真是个坦率可爱的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