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多弟子的强攻,温暄寡不敌众,身上挨了好多道血口子。
弦思问道:“温暄,你为何要执意护着那妖物,难不成,你和她是一伙的吗?”
疏桐扭头朝身边的弦思使了一个厉害的眼色:“瞎说什么,明明是被那妖女蛊惑了。”
“别管我了。”
挽玉实在不忍温暄受痛。
“我不会回头了。”温暄捏紧挽玉的手,手中的剑疾风骤雨,用尽毕生昆仑所学。
“温暄!”符风长老冲进乱斗之中,一掌将温暄拍倒在地,这一拍,和挽玉瞬间拍散了。
“把他给我抓到一边!”
符风长老命令弟子们将温暄拖到一边,还原地给他施加了一个阵法将他囚禁在内。无论温瑄怎样抵抗都无法挣脱,那一刻他恨极了自己,恨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心爱的人。
挽玉坐在地上,面对着全昆仑弟子的刀剑相向,她嘴角含血,凄婉一笑。
“原来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了的,躲不掉。”
挽玉是在自嘲,但她早已视死如归,本来就是活过第二次的人。
她的头发散乱,枫红色的衣裳被刀剑划得破破碎碎,但神色依旧从容,不卑不亢。在她眼神之中,有股天生的傲气,令疏桐看了心中不适极了。
“让我来处置这妖物。”
疏桐举剑朝挽玉那张绝色容颜重重一挥,一道鲜红深刻的血口子便在挽玉的脸上显露出来。
挽玉是个心善的人,但也是个记仇的人。这一剑她算是记住了。也是这一剑,好像让疏桐吃到了甜头一般,她又举剑起来,朝挽玉雪白的脖颈划了过去。顺便还讥讽一句:“废物。头一次见没能力还手的妖孽。”
温瑄瞧着,似是也有人也在她的心上一剑一剑紧密的划着。他头一次发现,疏桐竟然如此丑陋,那张嘴脸,令人作呕。
接着,疏桐不客气的划了第三剑,第四剑,第五剑,很多很多剑。挽玉咬牙硬撑,唇色惨白,尽管浑身颤抖着,血流一地,但为了尊严,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叫出一声。
温瑄在阵中嘶喊着“停下!”“停下!”周遭的弟子只当他是着了魔,疯了道。
挽玉“呸”了一口嘴里的污血,凉飕飕的笑道:““疏桐长老,你这么心狠,不怕吓到其他弟子吗?”
疏桐冷哼一声,说道:“你看看,除了我,有谁愿意处置你?”
此时,身为昆仑掌门的渡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才不愿做这坏人。毕竟,他嘴上相信着真正的挽玉已经被眼前这个“妖神后人”给取而代之,但保不准挽玉便是挽玉,从一开始就是妖神后人,隐藏在昆仑多年。
其他长老也是,随着渡秋一个个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就算真的和“妖神后人”同门一场,也算是有些“情分”。总要有一个人要来做这个狠心的恶人。既然疏桐愿意当,他们何必阻拦。
“手酸了,弦思,你来。”
疏桐揉揉自己发酸的手腕,将挽玉拖到了弦思的面前。
弦思回想起挽玉去玄都时路上曾经怼她的那个场景,气涌上心口来下手比疏桐还要狠,一剑砍到了骨头上去,拔的时候还些许有些费力。周遭人看了,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害怕的将眼睛转了过去。
挽玉痛得浑身都冒着冷汗,汗与血与衣服捻到一起,稀里糊涂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极了。
一共四十七剑。疏桐二十八剑,弦思十九剑。
“操!”
挽玉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她没见过如此趁人之危的。这对狗师徒怎么在昆仑呆了这么多年,杀个人磨磨唧唧,非要折磨入骨,跟魔界的作风一样一样的。她今日算是尝到了什么叫做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回想起千年前,魔君晏亭给她的那一剑,那才叫个干脆利落。
挽玉诚恳的问道:“能给个痛快吗?”
弦思笑了:“怎会便宜得了你。”
“第五十剑。”
挽玉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已经不能动弹。她一直再重复着疼晕了,又疼醒了这个过程。而温瑄在阵法之中,用尽全身灵力敲击着阵法,硬是把这个阵法敲碎了。
迷迷糊糊之中,挽玉又闻到了温瑄的味道,她又落入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温瑄,你是要背叛师门吗?”
弦思狠道。
温瑄死盯了弦思一眼,眸中杀气可屠城:“从现在起,昆仑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