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了,蓝语茶胸前的玉兔也跟着安分下来,她继续讲起了沈豫鄂的故事。
就说年初吧,沈豫鄂得知山西某地发生了矿难,就第一时间赶赴现场,采写到了第一手资料,随即独家刊发消息,而后又孤身一人进入煤矿与煤老板谈判,从撤稿到删除网上负面信息,直至协助摆平所有前来采访的媒体,开口打包价一百万。
煤老板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让手下取了现金,用蛇皮袋装了,砸在了谈判桌上。
沈豫鄂只瞟了一眼,拎起蛇皮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煤矿。
过去的沈豫鄂,采访作风在圈内以剽悍著称,再难采访的题材,交到他手里,很快就能获得突破。如今的沈豫鄂,敲诈作风同样以剽悍见长,什么龙潭虎穴都敢闯,什么黑钱都敢收,单刀赴会的故事在他身上更是多次上演。
这些近乎传奇的经历,让沈豫鄂在业内赢得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凶悍外号:“鳄鱼沈!”
某周刊开办才一年多,沈豫鄂就在北京买了房,买了车,还在老家的县城给父亲购买了一套两居室。
沈豫鄂常跟手底下的人灌输道:“我们的对手全是身价不菲的商人或者手握重权的官员,跟他们叫阵,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们大不了不当记者,而那些人如果丢掉书记董事长的头衔,损失却是难以估量。”
“哎,鱼叉叉,你怎么对他了解得这么清楚啊?”楚天舒听完了故事,忍不住纳闷地问道。
“呵呵,他是鳄鱼,我是鱼叉,我不叉他叉谁去?”蓝语茶得意地说。
楚天舒笑道:“呵呵,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条鳄鱼是你这把烂鱼叉的忠实粉丝,或者说,是死心塌地的追求者,经常会主动找你倾诉他的心声。”
“那是的!本鱼叉叉多少还是有点魅力的。”蓝语茶抱着手臂,扬着脸,撇嘴说道:“哪像某些人,被一个晴宝贝儿迷住了心窍,就完全不把我鱼叉叉放在眼里。”
“嘿嘿,谁叫你是晴宝贝儿的好闺蜜呢?”楚天舒摇头晃脑地说:“再说了,我属兔子的,不吃窝边草。”
“哎,老楚,你这话好没道理啊?”蓝语茶点着头说:“是,没错,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你和晚晴在青原,我这根草在北京,根本就没在你们的窝边啊!”
楚天舒狡辩道:“呵呵,你这草真要在窝边,也许我顺手就拔了。”
蓝语茶盯着他,足足有好几秒,才说:“老楚,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小心本鱼叉一咬牙一跺脚,还就真蹲你们的窝边去,看你怎么顺手就拔了。”
“嘿嘿,你能舍弃了京城这个金窝,跑我们青原的狗窝去,谁信啊?”楚天舒不屑地说完,又把话题拽了回来:“小鱼叉,不开玩笑了,你看,都快两点了,该说说怎么对付沈豫鄂了。”
“听了这么多故事,你就没点想法么?”蓝语茶故作不悦地说:“晴宝贝儿总在我面前夸你机灵,我怎么就一点没感觉出来呢?”
“小鱼叉,情人眼里可以出西施,也可以出潘安,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