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大楼里的灯光也缓缓熄灭。
而此时一海之隔的华夏燕京,王庸正呆坐在窗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为什么,王庸今晚罕见的失眠了。他觉得自己虽然已经尽力,可步伐仍旧太慢,慢到可能在他死亡那一天都达不成心中理想。
而且还有一个心事压在王庸心头,那就是缅境死去兄弟们的仇恨,仍旧没有调查清楚。一步步走下去,始终云遮雾绕,揭开一层还有一层,就跟一个套娃一样。
除非王庸有足够的力量,一锤定音,将套娃所有外壳都砸烂,露出最里面那个。
“青山浩志,这个人到底能不能牵扯出背后之人呢?这么多天过去了,相信朱维权也该帮忙查到点眉目了吧?”王庸自言自语着,不顾已是大晚上,拨通了朱维权的电话。
特工是不分昼夜的,这时候朱维权指不定正炯炯有神蹲在哪个角落,执行着什么任务。
果然,王庸猜对了。朱维权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只是从电话里传出的周边环境声音判断,这家伙并没王庸想的那样悲催。相反,似乎还正春风得意。
因为王庸听出了一些高档场所才会有的音乐伴奏声音跟服务员高素质的碗碟收放声音。
“你这是在哪快活呢?”王庸忍不住问道。
“秘密。”朱维权嘿嘿一笑,回答。
“得了,我都懒得猜。不是香江就是大澳,那音乐调子内地不流行,也就那俩地方。”
“卧槽,大哥你是半仙啊,算的这么准?要不你给我算算这次任务能不能成?”朱维权吓了一跳。
“成不了。”王庸毫不犹豫打击道。
“为什么?”
“很简单,我刚才就是随便一个猜测加权诈,就把你底细给套了出来。其实那种音乐风格国外也有不少呢,你要是在国外,我岂不是错到百里开外去了?”王庸幸灾乐祸嘲笑道。
“你……这是故意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之情!换成别人我肯定不会中计。”朱维权不服气。
“行了,开个玩笑而已,别放在心上。我上次托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王庸赶紧说。
“别提了,你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你不让我惊动别人,只能我自己调查。我一个常年在外执行任务的外勤,刚回局里没俩月呢,想要给你查出这种资料,那得多费劲?刚查到一点眉目,就给派到大澳来了,恐怕一时半会回不去了。”朱维权抱怨道。
“知道你不容易,麻烦你了。你查到了什么眉目?”
“青山浩志不是?他确实不明原因死在了国安手下,不过当初负责审查青山浩志的两名人员都是无辜的,具体原因只能查到中毒,其他的也没有明确结论。按理说这种案子不会封档的,可就是被封了,说明里面肯定有鬼。”
王庸点点头,而且那个鬼还不小,手都能伸到国安里面去,还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朱维权继续道:“不过我按照你说的,查了下青山浩志的身份,还真查出点可疑的东西来。那个青山浩志早年曾经在南韩呆过,呆了二十多年才回东洋。他回东洋后始终孤身一人,无妻无子。至于有没有情人,就不好说了,毕竟我也接触不到东洋的情报网,没法查证。父母早亡,旁亲早没联系,家庭构成基本如此。唯一可疑的就是二十多年的南韩生活。”
王庸一皱眉:“你是说,他在南韩可能也从事间谍工作?那有没有可能,他在南韩留下了什么证据或者子嗣呢?”
“这个还有待调查,耐心等吧。涉外情报的复杂性你知道的比我清楚,我只是一个小兵,没有一句话就弄来想要情报的权力。如果我查到会尽快告诉你的。”朱维权说。
“谢了。你刚刚说要在大澳逗留很长时间,是又驻外了吗?”
“谈不上,只是帮着稳定一下大澳如今局势而已。”
“大澳局势?那边不是一直很安静吗?”王庸愣了一下,奇怪的问。
大澳跟香江比,对于内地的认同更高,所以一直以来都比较安定,并没有什么幺蛾子。朱维权被派驻大澳,并且一时半会无法回来,只能说明那边局势不太好。这就由不得王庸好奇了。
朱维权苦笑一声,道:“大哥,你是多久没关注时政新闻了?大澳老赌王去世的消息都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