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摇摇头,一脸淡然。
“咳咳!”陈焕的身子一晃,长枪登时跌落在地。
李典一把扶住陈焕,看着陈焕欲言又止。
“方才……咳,方才是我胜吧?”陈焕失血过多,又因力气用尽,说话有些喘气。
“恩!”李典点点头。
“呵呵!”陈焕微微一笑,挣扎着望了一眼易京城墙说道是,“即便是如此危急,主公还是没有出来……李将军,若是曹使君攻破易京,你可否代我请曹使君莫要过多杀戮?”
“恩!”李典点点头,随后沉声说道,“方才为何不刺下?我早已避过了心口要害……”
望了一眼李典,陈焕嘿嘿笑道,“你以为我不想?与你战了数十……十回合,气力早就用尽了,双手颤……抖如何能……能刺下?嘿嘿,送……送我一程吧!”
李典默然,将陈焕放置在地,望了他左手的血肉模糊,提起地上陈焕的长枪喃喃说道,“如此……走好!”随即李典稍稍别开视线,将手中长枪狠狠刺下……“噗……”锐器刺入躯体之声。
过了半响,李典犹豫着望了一眼地上的陈焕,只见陈焕双手反握着长枪,脸上犹自存着几许微笑……“降者不杀!”李典大吼道。
“曼成?”乐进疑惑地走到李典身边,拉住李典沉声喝道,“你在做什么?!”
“额……”面对着愠怒的乐进,李典心中一动,忽然说道,“先生也说过,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此刻公孙瓒士卒士气全无,不若准其投降,也好叫我方将士全力攻城!”
“……先生说的?”乐进犹豫一下,点头说道,“那就这般吧!”
“唔!”李典应了一声,眼神不由望了陈焕的尸体一眼,心中暗暗说道,一击的气力也无么?你且安心去,只要是我李曼成应下的事,绝对会做到!
在易水的另外一侧,曹艹望着自己麾下的将士似乎已经攻到了易城脚下,大喜说道,“好!曼成、文谦干得好!”
江哲闻言望了望那边的局势,对曹艹说道,“孟德,可派遣一将前去接受公孙瓒麾下降卒!”
“唔!”曹艹点点头,眼神一扫周围将军,待看到赵云时心中犹豫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对典韦下令道,“恶来,与你两千士卒,你前去接收公孙瓒降卒!”
“恩!”典韦憨憨地点点头,领了两千士卒去了。
“守义!”望着易京城墙处的战况,曹艹犹豫说道,“依守义所见,今曰可否攻下此城?”
“唔?”江哲显然有些不明白曹艹说这话的心思。
“是这般的!”曹艹指着易京解释道,“今曰我军中将士得以过易京,一来是借守义之谋,二来便是易京城中公孙瓒与其麾下将士深信我等过不了易水之故,若是我等今曰攻不下易京,便唯有鸣金而回,他曰若是再来,当无有这般简单了,公孙瓒定会在易水设下重重防御……”
江哲微笑着看着远处的战事说道,“其实若要攻下易京也是不难,孟德只需下一令,除去公孙瓒,其余皆赦免,百姓更是不动分毫,将此令喊予城墙之上守卫……”
“唔?”曹艹惊愕说道,“如此有用?”
江哲叹了口气,淡淡说道,“我到如今还无看到公孙瓒身影……”
曹艹恍然大悟,面露喜色说道,“各该公孙老贼兵败,诸君,我等也去!”随着曹艹的一声令下,数千曹兵缓缓过了易水。
正值李典、乐进攻罢了战壕,抵到易京城下,可是望着高达七八丈的城墙,两人皱眉不止。
就在这时,李通与五百精兵到了,李典与乐进望见李通五百精兵手中的百余架‘怪异梯子’,大喜说道,“原来先生早有定夺!如此我等杀上去!”
李通便令麾下士卒将梯子架上,顺着梯子正好可以抵达易京城墙。
城墙之上的关靖大惊失色,他怎么会不知这梯子用来做什么的?只见他急忙对身边士卒吼道,“将此物与我推下去!”
他想得是挺好的,一旦梯子被推开,不但损了梯子,更是损了梯子上的诸多曹兵,一举两得啊,可惜江哲身为后世人,岂会留下如今巨大的疏漏?
只见一名易京守兵惊声说道,“长史大人,推……推不开!”
“竟有此事?”关靖心中大惊,急步走到城墙边上,用力推着眼前的梯子,正如麾下将士所言,竟是推不开……关靖忽然望见了梯子顶端的铁索,心中一动,猛地探出头望城墙之下一望,只见十余名曹兵死死地拽着那数根铁索,以至于梯子被牢牢架在城墙之上……“江哲!”关靖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笔,只有他,只有他才能想出如此方法!
“将此铁索与我砍断!”
“诺!”关靖一声令下,早有身边士卒一拥而上,大力用刀斧砍着梯子上的铁索,可是……“大人,还是推不开!”将士们错愕地说道。
长史关靖一愣,复身探出身子一看,顿时脸色气地通红,大怒说道,“江哲,你欺人太甚!”
原来不止是顶端绑有铁索,梯子的中端亦有,若是只砍断一处,同样是推不开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