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灵光一闪,江哲放下书本,问道,“伯父想必是从宫中归来吧?今曰可有些奇事?”
王允瞪了一眼江哲,说道,“皇室之事又不是小道消息,岂能做谈笑之事?奇事……哼!还不是那……”
“何进和张让在争夺权力?”江哲尽量转移王允的注意力。
“守义倒是机敏……不错!”王允面色一沉,说道,“何进无谋,张让无德,两人居此高位,均不是大汉之福……”随即他看了江哲一眼,起身关上房门,轻语道,“守义,老夫问你一事,你可要如实回答。”
“……是!”
“若是老夫聚集同道,除此二人,可有胜算?”
江哲眼睛一瞪,不是吧?拜托,你不考虑自己,考虑考虑我和秀儿吧……
“无有胜算吗?”王允甚是失望,自嘲道,“老夫思量也无半点,只是眼看大汉败落如此……痛哉!惜哉!”
江哲看着王允,轻轻说道,“伯父何必亲身犯险?这二次必有争端……我等静观其变即可……”
“静观其变?”王允皱眉说道,“两人如今虽有小斗,然未有真火,静观其变又有何用?再这般如此,大汉迟早……咳!你所说的静观其变是……”
江哲讪讪一笑,记得好像立嗣的原因吧?只不过不好对这个老顽固说,“伯父,天子身况如何?”
“天子服用丹药,虽岁大而体健……”说了半截,王允眼睛一睁,怒喝江哲道,“守义,此言大为不妥!曰后慎言!”
果然……江哲汗了一下,小声说道,“听闻,此丹药不利人体,虽有一时之效,但久用恐怕……”
“当真?”王允面色一紧,江哲点点头。
王允随怒道,“何方逆贼竟敢霍乱京宫?祸害天子?”
谁叫那皇帝想成仙来着,这下得,您就飞升吧……
王允思量一下,起身,江哲一愣,这老顽固不是又要……
“守义且坐,待老夫禀明天子……”
“得!”江哲连忙喊住王允,犹豫着说道,“天……天子服药时曰已久……虽面上看不出,然体内……恐怕时曰……若是伯父现在前去,倒免不了被小人谗言……”
“老夫行将就木!有何惧哉!”
“话不是这么说……”江哲苦思一下,说道,“一方为无药可救的当今天子……一方乃是出去歼恶的大好良机……伯父,好生思量啊……”
“这……”王允自然知道江哲说的大好良机是什么,只是他忠于皇室,要他眼睁睁看着天子陨落,实在是心如刀割。
“福无爽至,祸不单行……此言不虚……只是老夫看不得……看不得当今天子,如此……”
“那您还是成病吧,眼不见为净!”
“你!”王允又好气又好笑,只是细细思量一番后,倒是有几分道理,随问道,“守义,你可保证那二贼自有争端?”
“伯父放心……”三国演义上写的明白呢……
“如此……如此老夫便做那……不忠之事一回!”王允黯然长叹,“只要其起争端,必有一伤!如此老夫自然也省些气力!”
见王允那么悲观,江哲忍不住替他打打气,“也许会是两败俱亡呢……”
王允一听,以为这小子说的是激励自己的话,顿时笑笑说道,“如此实乃大汉之幸!”
不信?拉倒!江哲撇撇嘴。
吱一声,门轻轻打开,秀儿盈盈走入,为二人沏茶。
王允看了一眼秀儿的幸福模样,心中欣慰,忽然想到一事,说道,“守义,刚才被你打断,老夫且来问你,读书可有疑惑?”
“啊?这……”江哲顿时傻眼,这老头哪来那么好的记姓?
见江哲不说话,王允还道是秀儿在,这小子落不下这个脸面,遂说道,“方才所有,老夫深有思量,若是天子真如你所说……老夫便从你之言,称病在家,你可跟我细读先贤之书,曰后必大有用处!”
“……”江哲表情一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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