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机场。
上海博物馆的馆长名叫苏扬,今年五十五岁,是国内字画圈子里的权威,国内一流专家,上次专家交流会他有事没能去,但老爷子大寿的时候,他是去祝贺的专家之一。
苏扬和其他各地的博物馆馆长有些不同,他出身香港世家,而且还是香港著名的豪门望族。
从小衣食无忧,生活在和平时期,又过着贵族生活的苏扬,有着一股极强的叛逆心里,他不喜欢学习,不喜欢家里的生意,却在十五岁那年,莫名的对古董字画产生了兴趣。
这个兴趣一直延续至今。
苏扬的父母很开朗,苏扬又是兄弟五个中最小的一个,父母见他喜爱古董字画,索姓给他找了个老师,让他好好的去学,结果还真拴住了他的姓子。
因为爱好,苏扬上大学的时候特意选择了考古系,还去英国留过学,八十年代末,更是直接来到国内,拜了著名大师古翰为师,一学就是十几年。
古翰就生活在上海,为了方便学习,苏扬干脆将户口都直接搬到上海来了,彻底的移民回内陆。
通过师傅的介绍,苏扬进入上海博物馆工作,他勤奋好学的态度获得了所有人的好感,而且他的进步非常的快,没多少时间,就成为了博物馆内首屈一指的专家。
古翰去世之后,苏扬年纪也大了,算是彻底的扎根在了上海,后来内陆发展越来越好,香港又回归了,苏家的生意干脆发展到了上海来,这里渐渐成为了苏家的另外一个基地。
六年前,上任博物馆馆长离职,经过他的推荐,苏扬直接接任了馆长的职务,也算是彻底的熬出了头。
此时的苏扬,在机场内不停的来回走动着,和平时外人面前稳重的样子相差甚远。
“爸,您就别晃了好不好,飞机还有半小时才能到呢!”
苏扬的身边,有个不到三十的年轻男子哀声说了一句。这是苏扬的小儿子,他不是博物馆的人,目前在负责一些家族在上海的生意。苏扬虽然不过问公司的事情,但他一直都有苏氏集团的股份,是他父母遗留下来的。
苏扬眼睛一瞪,厉声道:“我冷,走走还不行?倒是你,少说两句话,我私自把你带来可担着风险的!”
年轻男子吐了吐舌头,道:“好,我不说话,您也别急就行!”
年轻男子的心里还在发笑,现在都五月的天了,上海正是春风凉爽的时候,冷这样的借口真亏他说的出口。
半个小时后,空中终于出现了一个黑点,来回走动的苏扬终于停了下来。
飞机停在了跑道上,慢慢的走下来几个人,正是从广州直接飞来的李阳一行人,现在的时间已经是陈无极工作结束的第三天。广东博物馆的展览结束了,李阳只好暂时从陈无极那离开,带着传国玉玺来到循环展览的第三站。
谁让他现在名义上是传国玉玺的主人,而且这又是一次难得的和各地博物馆打好关系的机会,不过他也和陈无极约定好了,一个月后,他肯定会回去。
“李阳,你可算到了,东西呢?”
李阳刚下飞机,苏扬就带着身旁的一批人走了过去,在他们身后,还有武警和警车,和阵势丝毫不次于广州的时候。
没办法,国家也下了命令,要把传国玉玺当作国家领导人来对待,保证传国玉玺的安全。
看着面前的苏扬,李阳无奈摇摇头,道:“苏馆长,您到底是接我,还是接玉玺呢?”
苏扬怏怏的笑了笑,又急着说道:“都接,都接,东西呢,赶紧拿出来啊!”
苏扬的小儿子急忙凑了过来,小声的说道:“爸,您不看看着是什么地方,李阳都到了,东西肯定也在,等回去再看也不迟!”
苏扬微微一愣,又摇了下头:“对,看我急的,走,回去,回去在看!”
苏扬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李阳的胳膊往前走,站在他身后的儿子,很同情的看了李阳一眼,李阳的脸上则带着点郁闷。
说起来,苏扬和李阳还有着很近的关系,这层关系要从何老那说起。
苏家在香港的时候,与何老的哥哥关系就不错,苏扬到国内拜师学艺,能拜在古翰的门下,就是何老帮他牵的线,甚至苏扬进博物馆,后来当的这个馆长,里面都有何老的影子在。
古翰是国内著名大师,尤擅字画,而古翰的师傅,就是严福明老人。
真正算起来,古翰与何老就是师兄弟,苏扬是何老的师侄,和李阳同一辈,不过两人的年纪相差太大,平时见面又少,也没有师兄弟的称呼过。
前面警车开道,李阳坐在苏扬儿子的加长悍马里面,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高楼大厦,这国家领导人的待遇,他可是第二次享受了,比他第一次来上海要威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