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在楼车前面的巨大厚重木板在护城河边轰然落下,倾刻间搭成了一座木板桥。
还有更多长度可以横跨护城河的木板被身强力壮的叛军士兵们架在了河面上,凑在一起,将难以逾越的河面变成了通途,甚至连填堵的手段都没有用。
这是一种取巧的办法,很显然攻城的叛军一方花费了不少心思拼凑起如此多的简易木板桥。
埋伏在城头上的魔法师当即动手,以最简单有效的法术弹轰向这些木板。
尽管大部分法术弹在半空中就被攻城方术士们释放的秘术驱散,但是依然有少数漏网之鱼落在了河面上。
接二连三的爆炸中,水花与木屑飞溅,炸碎的木板桥连带着冲上来的士兵一起落入河中。
许多人在河面上挣扎,更有不少人直接冒着泡沉入水底。
猛然间一条粗大的电蛇强生破开了秘术拦截,从城墙上直扫入河中,浸满了护城河水的木板上电弧恣意游走,叛军士兵们惨叫着跳起了霹雳舞,落入河中的士兵更是凄惨,完全失去了挣扎的能力,浑身僵硬的直直沉了下去,溺毙于河中。
这一记法术奇袭至少造成了叛军约两百多人的伤亡。
轰!~
城外一支法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射来,在城头上生生炸开了一处小缺口。
叛军一方早有箭师等着守城方的魔法师出现,一箭成功将对方击杀。
释放雷系法术的魔法师当即惨叫着被炸飞出去。并且非常不幸的坠落向城墙外,显然无论是掉到地面上还是护城河中。都是不得活了。
眨眼间,数道布满流动符文的法术盾顶在了护城河上方,城墙上的魔法师随即撤退,他们需要将有限的魔法力量用于最关键的战斗。
随着密密麻麻冲过护城河的叛军士兵架起攻城梯,与城墙上的守城士兵们展开毫无花假的短兵相接时,短暂的法术对轰和拦截随即停止了下来。
每一个魔法师单位都相当于一门拥有快展开与收起的高机动力自行火炮,不过与真正的火炮相比,虽然攻击力丝毫不逊色。但是射距,持续火力和释放成本却难以与定装射药的炮弹相比。
“顶住,顶住,一个都不要放上来!”
城墙上的军官们举起臂盾,顶着箭雨来回奔走,就像救火一般不时支援岌岌可危的墙段。
叛军架在墙头的攻城梯沉重无比,一时间无法推开。很快有抱着火油的士兵冲了上来兜头劈脸往梯子上倒去。
立刻变得滑腻起来的梯子让数名叛军士兵失手或失足,哇哇惨叫着跌落下去,重重砸在地面上,甚至砸重了一两个顶盾死撑住梯子的同僚,一齐摔倒在地。
这还并没有结束,点燃的火把扔到了梯子上。整个长梯立时被火焰覆盖,攀爬在攻城梯上的叛军士兵禁不住火焰的烧灼,纷纷坠落。
城墙下方不断传来嘭嘭的闷响,却没有哀嚎声传上来,地面上摆满了棱角向上的石头。这个歹毒的布置使这个时候摔下去的士兵们基本上都算必死无疑的垫底。
装满火油的木桶却没有停止往城墙外抛掷,火油很快漫延上了护城河水面。
油比水轻。因此大段护城河变成了火焰之河,架在河面上充当简易桥的木板同时受到火焰烧灼,纷纷被引燃,冒出了火光。
一道焦黑的木桥不堪燃烧,突然间从中折断,正在通过的数名士兵随着断裂的木板坠落河中。
燃烧的木板与河面,连河水都变得滚烫,即使善泳者也难以在这种环境下存活。
火焰与高温迅反灌挣扎者的气管和肺部,造成的肺水肿相继引呼吸困难,使越挣扎无力,直至沉入河底。
随着越来越多的木板被烧毁,越猛烈的火焰阻断了相当数量正在进攻中的叛军士兵后路,城头上效忠于皇室的士兵不断出呐喊,全力反击,城墙与护城河之间的叛军士兵被切断了后援,攻击力无以为继,很快与燃烧的攻城梯跌落城墙,在火海中垂死挣扎。
护城河的作用不仅仅在于阻断攻势,也同样起着在关键时刻,分割进攻方,使城墙一带形成防守方的兵力局部优势。
连续几声巨响,已接近城墙与刚刚跨过城墙的楼车连续被粗大的法术弩箭击中,被触的火系魔晶瞬间释放出自己全部的火元素系能量,将一座又一座楼车炸开膛后,残存的底座被点燃成巨大的篝火。
轮试探性的接触战,双方虽然没有底牌尽出,却对于接战中的双方士兵来说,却是无比惨烈与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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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眺望着陷入火海的城墙,热浪灼人的城下和外墙面根本站不住人,连守城士兵也不敢过于靠近滚烫的女墙。
毫无疑问,叛军以长关城南作为突破点的战斗已经难以继续下去,第一波进攻仅仅在半小时后,便暂时落下了帷幕。
安斯特拉瑟帝国北征元帅皮雷萨带着莫名意味哼了哼,转过头向身旁的几位军团长说道:“维布伦还藏着他的苍獠重骑士团,哼哼,这是在防备着我们呢!命令下面准备起来,要轮到我们了。”
阴谋叛乱的四皇子维布伦在占据斯兰皇室暂时放弃的帝都德兰城并自立为帝后,不仅极力扩充军力,同时也在隐隐防备着安斯特拉瑟人、特西人、波特兰人和拉恩人组成的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