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皱眉,却是细心观察周围一草一木,见到崖边有枯枝新折,沉声道:“他们应该是从这里跳下去了!”
断崖颇险,常人要下去并不容易,可对于张、符二人来说,问题倒还不大,萧布衣没有想到符平居、应该说是假符平居武功强悍,竟然不敢和虬髯客照面,一时间疑惑和倾慕并重,心绪起伏,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要跳下去?”黑衣女子终于问道。
“你说呢?”萧布衣问道。
“你跳,我就跳!”黑衣女子毫不犹豫道。
萧布衣目光中露出感动之色,“你……谢谢。可我大哥应该无事,不如在这里等他就好。”
“你大哥……”黑衣女子喃喃道:“他就是虬髯客吧?”
萧布衣点头,黑衣女子轻声道:“我早就听人说过虬髯客的侠骨傲风,今曰得见,才发现他应为天下英豪之首!”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萧布衣听到这里,胸中涌起自豪之意,“武功也就算了,张大哥为人侠正,这才是至关重要之事。”
黑衣女子喃喃道:“武功也就算了?以我们二人联手之力,要胜符平居能有几成的把握,两成?可虬髯客一到,惊的符平居落荒而逃,这种风骨侠气,谁人能及?这种武功,怎么能说算就算?”
“你师父也不能及吗?”萧布衣装作漫不经心问。
“我没有师父。”黑衣女子淡然道。
萧布衣愕然,“这怎么可能?你武功如此高明,怎么会没有师父?”
“那你有师父吗?”黑衣女子问道。
萧布衣怔住,这才发现自己亦是没有师父,尉迟恭教了他刀法,虬髯客教了他内功,这二人都是不拘一格之人,他的武功得二人传授,本姓不拘一格,更因为身经百战,从浴血中习练杀人之法,可严格来说,这二人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兄长,却没有什么师徒的名分。
“我……我的确没有什么师父。”
“那你不也是武功高明,却没有什么师父?”黑衣女子突然用断剑在地上划了几下,沉声道:“方才符平居绕路而行,你大石上击之,一击不中后,我已出手。如果你直接取他左路,而不是绕到他身后,你我联手,不见得伤不了符平居。”
萧布衣脸上唯有尴尬,已经明白黑衣女子说什么。
“听虬髯客说,这个符平居显然是假冒的货色,他是不是第一次行刺你的那个符平居?”黑衣女子继续自然自语道:“我们和这两人交手时间都短,看不出什么,可我宁可他是第一个符平居。也就是说,这两次行刺你的人都是假符平居,和虬髯客认识的符平居不同。”
“为什么?”萧布衣问道。
黑衣女子漠然道:“若这两次不是一个人,你以后只怕要天天拎着脑袋过曰子。”
萧布衣苦笑,已经明白黑衣女子的用意,一个符平居已经够他闹心,再冒出个假冒,而且武功如此高明,那实在让他寝食难安。
“你武功比起当初战张须陀之时,已经高出太多。可那时候你我联手,还是能伤了张须陀,但是张须陀的武功绝对不比符平居差,我敢肯定!”
萧布衣点头,“你说的不错。”
“可我们联手一击,却没有伤了符平居,只因为你突然绕他后路,耽误了时间。对高手而言,一线光阴都是关系生死,何况那时不止差了一线。”黑衣女子抬头望向萧布衣,目光淡漠道:“你武功高明,本来出手时机都把握的极为准确,所以这里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萧布衣硬着头皮问。
“你不相信我,对我有了戒心,是不是?”黑衣女子双眸如水,亮若天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