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只能算了。”高士清看到裴茗翠眼睛铜铃一样,尽量平静道:“我们既然知道他们捣鬼,下场赛马赢了他们,比什么都强。”
“那个马儿燥对青霄有多长时间的影响?”裴茗翠终于坐了下来,扭头望向萧布衣。
“我给它放了血,它现在已经平静下来。”萧布衣想了下,“马儿燥的影响应该已经很弱。”
“可是青霄受了伤。”裴茗翠咬牙道:“我拿什么去比赛。”
她当然不是埋怨萧布衣,而是说出实情。
“比赛是怎么回事?”萧布衣忍不住的问。
“还不是天茂的那些杂碎看不起裴家商队,一向自高自大。”裴茗翠爆起粗口,更像个男人。
“天茂商队有几个士族支持,梁子玄的老子是朔方的梁师都,他们梁家是天茂组成几家中投入血本最多的一家。梁师都现在是鹰扬郎将,得到梁阀的支持,天茂另外两家是本地富豪刘家还有金城的薛家,刘家的刘武周和薛家的薛举现在都是鹰扬府的校尉,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他们的官虽然不大,可家底倒很雄厚,缺德不缺钱,向来瞧不起裴阀。”
高士清听到裴茗翠一股气的说出这些,只有苦笑。
萧布衣多少明白一些,更多的却是不知道,鹰扬府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府,但是唯一明白的是,天茂是由三家出资,朔方的梁家,马邑的刘家还有金城的薛家。而三家的代表人物就是梁师都,刘武周和薛举。
天茂在马邑呼风唤雨,甚至在中原也有很大的声望,就算是山寨的薛布仁给他的信息都是,跟着天茂走,吃喝啥都有。
如此看来,梁家,刘家和金家都已经有很大的势力,可是裴阀竟然能以一抵三,这是否说明裴阀也不简单?
他才想到这里,裴茗翠已经说道:“不过萧兄不用担心,他们三家虽然势力不差,我们裴家也不是白给,再说……”
高士清突然咳嗽声,打断了裴茗翠的下文,“小姐,青霄受伤,我们拿什么去比赛?要不我们索姓放弃这场比赛好了。”
裴茗翠意识到什么,也止住了话题,却是断然摇头,“那怎么行,比赛输钱是小,面子是大。上两场我已经输了六两金子,这次我押了十两,”突然想到什么,裴茗翠扭头望向萧布衣,“萧兄,你马术精湛,能否帮我赛这一场,如果赢了,二十两金子全部给你,以后裴家支持你做任何买卖。”
佛求一炷香,人争一口气,裴茗翠大大咧咧惯了,看起来不在乎这点利益,她要求只是杀一下天茂的锐气。
她此话一说,高士清和小六子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显然对这种挥霍司空见惯,杨得志和箭头差点跳了起来。
二十两金子,那是什么概念?大隋统一货币,只铸五铢钱,金银并不普遍的流通,可就是因为物以稀为贵,金银比起五铢钱贵重了太多。
一两银子差不多相当于二十吊钱,而一两金子就差不多是二百吊,而二十两金子呢,那对整个山寨而言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如果有了这笔资金,山寨贩马的初期经费绝对不是问题!
可这些还不算,如今裴茗翠又开出裴阀的支持,那对山寨贩马而言,简直再有利不过。
只要想一想裴阀遍布天下的生意,有他们支持,一个王仁恭太守的亲戚简直就是九牛一毛,王仁恭也算不了什么。
而这些,不过是让萧布衣去赛一场马?
这些是横财,却可以唾手可得,他们简直难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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