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目标，洛廉从窗帘上撕下一块布条来给赫尔曼止血。</p>
亚伦找了個警探上来安抚那位倒霉的女士，同时，又向公寓管理员借了电话，联系上警察局长道格拉斯，将一切原委告诉他。</p>
大概十五分钟后，一名警司带着十多名警探赶到现场，把公寓围得水泄不通。</p>
根据道格拉斯的指示，黑斯廷斯在向这位中年警司汇报时隐去了“非凡者”的存在，只说“开膛手杰克”悍然闯入，重伤赫尔曼之后匆匆离去。</p>
那名警司也没怀疑，只是让警探四处搜查，寻找可疑的线索。</p>
洛廉见没了自己的事情，便先行离开了现场。</p>
他还有正事要做。</p>
……</p>
傍晚，“受戒十字”的一处据点，二楼。</p>
洛廉穿着一件纯黑外套，懒洋洋地靠在柔软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高档雪茄。</p>
他不抽烟，只是觉得气氛都到这里了，不来根烟总有些缺憾。</p>
身旁，恢复平常样貌的杰克·阿诺德默默站立，房间中央是那个假冒他的凶手。</p>
“是谁让你伪装成‘开膛手杰克’作案的？”</p>
凶手浑身颤抖，支支吾吾道：“这，这……”</p>
“算了。”</p>
洛廉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p>
“你把他带下去审问一番吧，待会儿直接把结果告诉我就行，人交给伊文思处理，别弄死了。”</p>
“明白。”阿诺德低声回应，在凶手绝望的目光中，一手拎起他的后脖颈，带出了房间。</p>
很快，外面传来隐约的惨叫声。</p>
十来分钟后，阿诺德面容漠然地用一块白毛巾擦拭着手心，独自一人走回来。</p>
“他是一个专业杀手，收钱办事，不多过问雇主的信息。除了知道目标叫‘玛丽莲’外，其他什么都不清楚。借用‘开膛手杰克’的名声作案，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p>
“是吗……”洛廉眸光闪烁：“雇主应该还交代他，要找到什么东西吧？”</p>
阿诺德神色恭谨地低声道：“据他交代，雇主要求他在‘玛丽莲’的房间中寻找一条绿翡翠项链，但是他并没有找到，当时潜伏在那位女士的公寓中，想看看我们会不会有所发现。”</p>
“嗯。”</p>
洛廉轻轻挥动手上的雪茄，很有帮会巨擘的风范：</p>
“去吩咐伊文思，‘吸血鬼’们也该行动一下了。</p>
“我要在两天内知道那个雇主的全部信息。”</p>
“我明白了，先生。”阿诺德沉声应下，却没有立刻离去，沉默着侍立在洛廉身侧。</p>
“还有事吗？”</p>
阿诺德沉默片刻，才垂着眼眸道：</p>
“我想将‘初拥之血’交给那名叫做‘玛丽莲’的死者。”</p>
“准了。”</p>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