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p>
棕红轿车停在公寓楼下，车门打开，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侦探走下车。</p>
鲁道夫从车窗内探出头，笑着道：“实在太感谢了，洛廉先生。要是没有你，说不定这件事得拖几个星期。”</p>
“不客气。”洛廉愉快地拍拍钱包：“下次还有这种事情，务必记得来找我。”</p>
鲁道夫一汗：“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再有了。”</p>
他摇上车窗，挥手道别，随后启动汽车离开。</p>
洛廉摆摆手，转身回到公寓。</p>
“204”房间。</p>
啪——</p>
他按下墙壁上的开关，黑影四散，白炽灯亮起后给人温暖的错觉。</p>
走到办公椅前坐下，洛廉对着空气开口。</p>
“复仇的感觉如何？”</p>
“……还不错。”</p>
一滩黑影在前厅中央汇聚成人形，最后定格成黑色披肩、衣角渗血的杰克·阿诺德。</p>
他四下打量片刻，出声道：“我还以为‘魔鬼’们都居住在地狱。”</p>
“那就是你的刻板印象了，我算是‘魔鬼’里面混的非常差的。”洛廉谦虚道：“其他的魔鬼都住在寸土寸金的大别墅里，还不用纳税。只有我这种落魄魔鬼才需要自己租房子住，甚至只租得起这种廉价公寓。”</p>
论起当吸血鬼，那些资本家可比他擅长多了。</p>
“……”</p>
杰克·阿诺德陷入沉默。</p>
而洛廉则闭眼开始感受身体中发生的变化。</p>
从杰克身上反哺而来的能力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要远远超出那些持续喂养了多日的蚂蚁。</p>
分别是“阴影操纵”、“血肉再生”和“利刃”。</p>
他勾起手指，一缕阴影顿时在现实拥有了实体，缠绕而上，能够直接触摸到。</p>
很适合营造出场气氛。</p>
同时，能够花费大量体力，用这些阴影将自己包裹，在黑暗中穿行。</p>
“还有这个。”</p>
洛廉把手伸进衣服夹层，眯着眼上下掏了掏，缓缓抽出一把小臂长的刀刃。</p>
只要是在视线之外的地方，他都能随手掏出利刃。</p>
开膛手不死于徒手！</p>
这不科学，但很神秘学。</p>
“现在可以肯定，虽然名字一样，但这个‘吸血鬼’跟我所想的肯定不是同一个东西了。”洛廉揉了揉眉心，心里的某个猜测得到了证实。</p>
“传播血液”、“培养眷族”……</p>
还没有畏惧阳光、只能在黑夜行动、必须定期吸食血液之类的经典吸血鬼弱点。</p>
你说这是邪神我都信。</p>
放在游戏里，高低得是個区域BOSS。</p>
“……以后还是要低调一点，总觉得这个世界不是看起来这么平静。除了我之外，指不定还有什么妖魔鬼怪。”他缓缓摇头。</p>
和杰克·阿诺德心里所想的“行走在人间的魔鬼”不同，洛廉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p>
他只是一个初生的吸血鬼罢了。</p>
魔鬼什么的纯属诽谤。</p>
定下猥琐发育的目标，他重新看向原地罚站的杰克·阿诺德。</p>
“你以后就是我麾下的首位‘爪牙’了，希望你喜欢‘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p>
洛廉露出微笑，瞳孔内发出火焰喷射般的黄铜色调。</p>
杰克沉默半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