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伯渊说道:“究竟准与不准,我并不敢打保票,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转告于殿下,希望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他没有把话说死,但能在这个时候,向上官秀透露出捷亚这个地方,想来消息十有**是真的,
上官秀看向赵晨,说道:“立刻着人去查,”
“是,殿下,”赵晨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上官秀对长孙伯渊笑道:“皇子殿下送来的这份大礼,可比任何礼物都令人满意,”说着话,他站起身形,对左右道:“设宴,”
虽说这里的马萨拉城,但酒宴还是按照风国的传统,坐席式的,上官秀居中而坐,在他的右手边,是洛忍、隋棠静等人,在他的左手边,是长孙伯渊和米欣悦及其随从,
宴会上的食物,都是风国传统的菜肴,酒水也是从国内运送过来的烈酒,
即便在谈判上与上官秀陷入僵局,但在酒席宴中,长孙伯渊的兴致还是很高的,回忆起上官秀出访天京的往事,长孙伯渊唏嘘不已,更是向上官秀频频敬酒,
上官秀和长孙伯渊不时对饮,没过多久,两人的脸色都已变得红晕起来,
长孙伯渊借着醉意,不解又好奇地问道:“不知国公殿下为何要把头发剪掉,”
上官秀一笑,招手叫进来一名宪兵,让他把头盔递给长孙伯渊,然后对他笑道:“皇子殿下试试,能不能把头盔戴在头上,”
长孙伯渊端详着手中的这顶头盔,只是感觉形状非常怪异,仿佛一个缩小版的行军锅,他莫名其妙的把头盔扣在自己的头上,但根本戴不进去,只戴到一半,就被头上的发髻顶住了,
见状,在场的风军将士们哈哈大笑起来,上官秀也乐了,向那名宪兵点点头,后者把头盔接过来,很轻松地扣在自己的头上,大小正合适,
长孙伯渊看罢,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风军将士把头发都剪掉了,原来只是为了佩戴得上这种新式的头盔,
想来,这就是昊天人不如风人的地方吧,风人打仗,真的很舍得,只要能打赢,只要能对自己有利,什么‘体之发肤受之父母’这些老祖宗的信条,统统都可以抛弃,
看到长孙伯渊大为受教的连连点头,在场的风军将士们又是一阵大笑,
其实风军将士并无恶意,也不是在嘲笑长孙伯渊见识浅薄,就是觉得上官秀的做法挺有意思的,而长孙伯渊又挺配合的,二人看起来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即便长孙伯渊自己,也没有觉得他有受到风军的嘲弄和歧视,倒是一旁的米欣悦脸色很不自然,感觉风人简直在拿长孙伯渊当成猴子耍弄,
堂堂的大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以前,风人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戏耍他吗,现在是虎落平阳,风人才敢这般的傲慢无礼,
看着四周风军将士的笑脸,她感觉那像是一头头露出獠牙的野兽,反观自己这边,长孙伯渊和下面的随从们都在陪着笑,像极了哗众取宠的小丑,
她面沉似水,猛然把手中的筷子放下,腾的站起身形,米欣悦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在场众人同是一怔,笑声戛然而止,长孙伯渊也被她吓了一跳,小声问道:“欣悦,”
米欣悦对上官秀说道:“我吃饱了,不知国公殿下可有为夫君准备住处,”
上官秀能感觉到米欣悦的不悦,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事不悦,怔住片刻,他微微一笑,说道:“想来皇子妃殿下一路劳顿,现在也累了,雨霏,你带皇子妃殿下去休息,”
“呃……是,”吴雨霏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一声,走到米欣悦近前,摆手说道:“皇子妃,这边请,”
她表面平静,心里却在暗暗叫苦,秀哥让自己把长孙伯渊和米欣悦安顿在哪里啊,
城内兵荒马乱,到处都有宁南人的细作,无论住在哪里都不安全,若是住在城主府内,也没有合适的房间给她二人住啊,
思前想后,吴雨霏也只能自作主张,把米欣悦带到城主府的书房,
杜基的城主府,和风国的城主府不一样,不是院落式建筑,也没有那么多的房间,就是一座巨大的大理石建筑,城主府大厅占据了主要空间,余下的空间并不多,
城主府书房,是上官秀临时休息的地方,里面本来没有床,是后来临时加了一张宽大的床铺,城主府内,要说能让人住的舒适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
米欣悦由一名贴身的嬷嬷搀扶,跟着吴雨霏,走进书房,书房里面没有太重要的文件,只有一些杜基的书籍,以及上官秀闲来无事做的字画,
把米欣悦领进书房后,吴雨霏简单收拾了一番,说道:“皇子妃请在这里休息,在下告退,”
“烦劳这位将军了,”frdo
“皇子妃客气,”吴雨霏没有多留,告辞离去,
等她走后,米欣悦才定睛打量书房的布置,这里的书籍,除了桌上有两本风国兵书外,其余的皆是清一色的贝萨文书籍,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随手拿起其中的一本,书籍的内容是什么,她看不明白,但在许多的折页处,都有上官秀用风语做出的标注,一本书是这样,两本书是这样,几乎书架内的每一本书上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