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张冲和青年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一句话的疏漏便有可能让他露馅。
青年狠狠瞪了上官秀一眼,而后小心翼翼地把房门关严,插上门栓。他一边向宅子里面走,一边冷声说道:“就差你一个,大家都在等你!”
上官秀依旧是一言不发。见状,那青年更气,恼怒道:“张冲,你今天哑巴了。”
“我知道了。”上官秀故意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哼!”青年又瞪了他一眼,穿过庭院,走进宅子的正房。他甩头说道:“你先进去,我把门窗关严。”说着话,他先是把正房的房门关严锁死,而后又去关窗户。
上官秀根本不知道他说的‘进去’是进去哪里,但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他站在原地没动,故意摆出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
等青年把门窗都关好,并把屋内的灯台熄灭,回头一瞧,见上官秀还傻站在原地,他气呼呼地走上前来,低声训斥道:“张冲,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不是说让你先进去吗?”
“大家……都来了?”上官秀答非所问,转开话题。
青年嘴角挑起,皮笑肉不笑地挖苦道:“让你失望了吧,今晚无一人缺席,明天将按计划行动!”说着话,他嗤笑出声,从腰间抽出一块黑色的布巾,系在脸上,然后由上官秀的面前走过去。
进到正房的侧屋,一直走到最里端的墙壁前,他先是把挂在墙壁上的一副字画拉起,紧接着,又在字画后面的圆形机关上扭转了一下。随着机关转动,墙壁发出嘎的一声脆响。
青年深吸口气,双掌放在墙壁上,用力向里面一推,整面墙壁竟然滑了进去,在墙壁的一侧露出一扇暗门。
他拍了拍手,走到暗门前,把暗门打开,迈步正要走进去,回头一瞧,见上官秀还傻站在外面,他气呼呼地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打算进来了吧?”
上官秀回过神来,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跟着青年走进暗门。
原来在这个新集会地点还隐藏着这样的机关密室。他心中暗暗惊叹。
“把面巾带上!”
“我忘带了,借我一条。”
“你真是麻烦!”
他二人进入暗门后,青年随手在墙壁上拍了一下,那面凹陷进去的墙壁咯吱吱的又恢复原状。之后,青年从腰间又抽出一条黑巾,递给上官秀,他在前面走着,上官秀在后面跟着,顺着密道没走多久,前方出现亮光,推开一扇小门,青年率先走进一座密室当中。
上官秀紧随其后,也跟了进来。
这间密室大概有三十多平米的样子,里面却黑压压地聚集着将近四十号人,全部都是黑巾蒙面。在最前面,站着三人,由于他们脸上蒙着面巾,上官秀也认不出他们是谁。
见到上官秀和青年进来,站在三人正中间的那位点点头,说道:“大家都到齐了,现在,由我来做最后的布置。”
“在明日的夺旗赛上,我们至少要保证两支队伍进入前十,我想你们也都清楚,只有进入前十的队伍才有机会接近陛下,陛下会亲自为前十的队伍颁发‘大风利刃’,这是我们唯一也是最佳的出手时机。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们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殿下赐予我们的,包括我们的命,明天正是我们回报殿下的时候。此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成功了,我们便是助殿下荣登大宝的功臣,我们不仅能活命,日后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而一旦失败,不仅我们自己会死,我们的家人也都活不成,你们明白这个道理吗?”
“明白!”在场的众人异口同声道。
上官秀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背后流出的冷汗已将他的内衣浸透。他没有想到,欲在明天刺杀天子的人竟有这么多,看穿着,即有书院的,也有学院的,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书院、学院的学生竟然是被豢养的死士,而豢养他们的人还是一位皇族。
殿下,这是对皇子皇女们的尊称。那么他们究竟是哪位殿下豢养的死士?唐凌?亦或是唐钰?还是其他的皇子、皇女们?
这根本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弑君夺位!上官秀眉头紧锁,他的心也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