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圣文界。第四关是书法。让众学子写一篇《兰亭集序》。《兰亭集序》乃书圣王羲之的作品,练习书法的读书人都会临摹王羲之的字体。只要字迹写得端正,看起来不要太过于潦草,甚至是不堪入目的话,基本上都能通过。可即便如此,依然还有少数举人被淘汰出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堂堂儒道举人,居然连字都写不好,简直不要太乱来,就连杜宁都觉得难以置信。第五关考丹青巧墨。在一张两丈长,五尺宽的白纸上作画。要求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作品。“这么长这么宽的白纸,就算是画一天一夜也画不完吧!”“说句得罪的话,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半圣在故意刁难我们。”“这如何是好!”许多学子看着眼前的白纸一语不发,感觉不管怎么画,都不可能完成这么刁钻的作品。时间有限,已经有人开始迫不及待地在白纸上面进行作画,一阵操作勐如虎,可能是真的打算将整张的白纸画满。杜宁原地沉思,他认为所谓的丹青巧墨,关键在于一个‘巧’字。可什么是“巧”呢?正当杜宁在想的时候,旁边的武向文讥笑着道:“杜公子,大家都已经开始动笔,而你却还在这里发呆,难道你是没有把握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么?”葛源补充道:“该不是不懂丹青吧?”“哈哈……”贤文社的人大笑出声。杜宁习惯性忽略他们,伸了一个懒腰,躺在地上闭起了眼睛。好像是在睡觉。“你还在装模做样!”武向文冷哼一声。杜宁依旧不理。众学子陆续开始作画,唯独杜宁躺在地上休息。时间过去半个小时。见到杜宁依旧还在休息,武向文与葛源放声大笑起来。武向文画的是一座桥,已经完成了一半。葛源画的是一棵树木,也完成了一半。反观杜宁,还是没有去动笔作画。孙振天提醒道:“杜兄,别睡了,再不作画就要被淘汰了。”“哈欠……”杜宁翻了一个身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时间还早。”“你……哎……”孙振天无话可说。武向文与葛源满脸讥嘲,认为杜宁已经完了,就算杜宁现在开始作画,也不可能完成这幅丹青作品了。时间还剩下十五分钟。杜宁睁开眼睛,站起来伸懒腰,“打了个盹,舒服。”“杜公子,时间快到了,你输了。”武向文嘴角微微上扬,向杜宁投去了轻蔑的目光。葛源故作惋惜道:“没想到苏州第一才子居然止步于第五关,真是可惜了,”多数人向杜宁流露出了同情之色,认为杜宁已经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完成一幅画了。杜宁将会别淘汰。“谁说我会止步于此?”杜宁看着葛源说道:“葛兄,看来你不仅愚蠢,而且还不长记性,你是不是又想打自己的脸?”“哈哈……你说什么?听你的意思,难道还能在剩下的时间里完成一幅画么?”葛源闻言狂笑起来,他这一次可不是看不起杜宁,而是认为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一般人绝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完成一幅画,哪怕是大学士也不可能。“当然。”杜宁轻轻点头。“不可能,你绝对做不到。”葛源满脸不信。“你会相信的。”杜宁自信不已。“滑天下之大稽!”武向文流露出了轻蔑之色,缓缓道:“那就请杜公子给我们展示一下,你如何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这幅不可能完成的画。”“那你们可就要睁大自己的眼睛了。”杜宁开始动笔。只见杜宁在左侧简单画了一个鱼竿,然后用毛笔一上一下挥舞,形成一个很大弧度的波浪线作为鱼线,一下子就从左边画到了右边。武向文正欲发笑,可看到这一幕情景后,脸上的笑容僵硬在了那里,然后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瞬间难看起来。杜宁在“鱼线”末端画上了一条鱼,在画的中间处勾勒出水面纹路,题名《鱼竿钓鱼图》。一幅在众人眼里不可能完成的画,就这么在杜宁的十分轻松的完成了。“这样也行?有没有搞错!”“此画符合‘巧’字题意,又将又长又宽的白纸画完,妙哉!”“杜公子真乃奇人也!”“居然可以想到用这种方法来画一幅画,佩服!”许多人拍手称奇。葛源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杜宁目光看向葛源,流露出了犹如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眼神。“你还要继续狗叫么?”杜宁笑着问。“啪!”葛源当众又抽了自己一个巴掌,又是羞愧又是愤怒。这一个巴掌,葛源打得心甘情愿,怪自己多嘴,又丢人现眼,自取其辱了。贤文社的人一句话也不敢说。杜宁继续选择性无视他们,彷佛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般。有人说道:“你们几不要和杜宁比了,就算你们贤文社的人加在一起,也不可能会是杜宁的对手,他是真正的天才,他才是真正的鹤立鸡群。”许多人轻轻点头,十分赞成这句话。贤文社的人勃然大怒,武向文和葛源更是气得肺炸。将他们贤文社与杜宁做出这样的比喻,这是对贤文社莫大的羞辱。”放肆!“许多人破口大喝。那个人急忙闭上嘴巴,学着杜宁的模样将他们选择性无视。贤文社学子们顿时哑火。第五关时间结束,又有一部份学子因为没有完成作画而被淘汰。现在剩下来的举人学子还有两千人左右。第六关考“五御”。五御,乃君子六艺之一,也就是驾驭马车和战车的技术。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合称五御。杜宁周身白光闪现,紧接着听到一连串战马鸣叫的声音。待到光茫收敛,杜宁已经处在战车上面,战车上配备有弓箭,前方是三匹白马。杜宁发现其他人也是如此,都拥有了各自的一辆战车。武向文对葛源说道:“葛兄,这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利用这一关将杜宁淘汰,可千万不能错过。”葛源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要破坏杜宁的战车,或是影响他的五御成绩使其不能及格,这样一来就能让杜宁止步于此了。”“葛兄英明。”武向文点头。葛源说道:“杜宁的文胆十分厉害,就算好几个人一拥而上也不是其对手,我们能行么?”武向文轻蔑道:“好汉架不住人多,只要我们贤文社的学子全部攻击杜宁,杜宁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会是我们那么多人的对手,别忘了贤王交给我们的任务,只要将这件事情办妥,以后就能够跟着贤王大人干出一番事业。”“好,那我们试一试。”葛源做出了决定,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将杜宁淘汰出局。贤文社的学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已经有了对付杜宁的战术。“驾!”杜宁一拉缰绳,战车向前行驶起来。前方出现了一扇大门,上书“鸣和鸾”三个字。“和“是轼上的铃铛,“鸾“是衡上的铃铛,这一标准的要求就是在驾车时,得达到“和”、“鸾“发出的铃音节奏要统一。如果铃音杂乱,说明技术不及格。“叮当……叮当……”杜宁的战车平稳行驶,发出十分有节奏的铃铛声音。第二扇门是“逐水曲”,沿着曲折的水沟边驾车前进,这是为了考核御者在路面状况糟糕时驾车的灵活与稳定,也就是控车的能力。就在此时,武向文突然大声道:“既然是比五御之术,在下不才,愿向杜公子请教几招,还请杜公子能够不吝赐教。”这句话其实是说给范千峰听的,如果是恶意攻击杜宁的战车,很有可能会被范千峰惩罚。但事先说明理由,范千峰就算事后怪罪也不好责罚。“请杜公子赐教!”葛源与其他贤文社的学子异口同声,然后驾驶战车向杜宁飞奔而来。杜宁目光一冷,那么多人一拥而上,这是请教还是群殴?真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厚颜无耻的人!“住手!你们贤文社的人居然还想针对杜宁,简直可恶至极!”“要切磋五御是么?我来跟你们奉陪!”“大家一起上,将贤文社撞个人仰马翻!”许多学子勃然大怒,驾驶着马车向贤文社的学子冲撞过去。“放肆!”“你们竟敢和贤文社作对!”“好大的胆子!”贤文社学子纷纷怒喝,当即呼朋唤友,阻挠那些学子支援杜宁。“燕王派我们来保护杜公子,岂能容你们胡作非为?”“我是崇王门生,绝不容贤文社!”“济王大人派我向你们的贤王问好!”战车群中出现许多支的队伍,纷纷向贤文社的队伍冲来。贤文社的人脸色难看,没想到诸王如此重视杜宁,只要他们对杜宁出手,其他诸王门生就会将矛头指向贤文社。“砰!砰!砰!”许多战车相撞,才气激烈对攻,文胆的力量更是向着四面八方激荡开来。“杜宁,哪里走!”“你绝对过不了这一关!”武向文和葛源驾驶马车冲来。“你们尽管过来,能够撞翻我,我立即放弃这场历练。”杜宁沉声道。“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堂堂苏州第一才子,肯定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葛源大声笑道。“杜宁,你输定了!”武向文冷笑连连,彷佛已经看到杜宁的战车被撞翻的情景。杜宁目光看向前方,将才气凝聚成水状,然后又转变成镜面一般的效果,放置在战车的左右两边充当后视镜。这样一来,杜宁就算不用回头,也可以观察到后面的情况。“驾!”杜宁专心驾驶战车。不多时,武向文和葛源他们追了上来。“哈哈……杜宁这个家伙,居然连后方都不顾及!”武向文脸上的讥笑更浓,对付像这种连后方都不看的人,怎么玩都是赢的。“撞过去!”葛源一声令下,加快速度撞向了杜宁的战车。“休!”杜宁的战车突然变道,使得对方的攻击落空。“被躲过去了!”“怎么可能!他根本就没有回头!”“巧合!一定是巧合!”贤文社的学子顿时焦急,安慰自己这是杜宁碰巧走运而已。前方是连续弯道,让武向文和葛源更是高兴。机会来了!葛源做了一个手势,让大家在过弯道的时候一左一右夹击杜宁,就能让杜宁的战车失去控制掉到水沟里面去。武向文笑容更盛,在他眼里,杜宁将会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战车驶入弯道,武向文与葛源等人的战车迅速对杜宁的战车发起夹击。杜宁发出了一声讥笑,通过观察“后视镜”,后面人的举动尽收眼底。“驾!”杜宁勐然提速,只听“砰”的一声,后面有好几辆战车相撞,连人带车一起掉进了水沟里面。“好!”“这才叫技术!”许多人拍手称快,没想到杜宁的技术竟然如此高超,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蠢货!”葛源骂道。“杜宁放肆!”武向文感觉自己的颜面都有些许挂不住了。没有将杜宁的战车撞翻,反而自己人的战车撞翻了自己人的战车。而最为耻辱的就是,杜宁还不曾回头正眼看过他们。这简直就是在嘲讽他们的御马之术!在蔑视他们贤文社的这些精英!“让杜宁知道我们的厉害!上!”“我就不信杜宁在不回头的情况下,还能对付我们这么多人!”“冲啊!”贤文社的学子更是愤怒。战车在弯道中急行,前方突然一个急转弯,让许多人变了脸色。杜宁从容的保持这种速度,控制战马迅速转弯。同时借助这股惯性产生一个力道,撞向了葛源的战车。车尾就如同被人用力甩出去一般。战车漂移!“什么!居然能让战马在这个时候转弯!”葛源脸色大变,躲无可躲,发出了不能置信的惊呼:“不可能!”“砰!”葛源人仰马翻,整辆战车摔倒在了水沟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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