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人的病是他见过的病的最重、最难治疗的病,以他现在的能力,几乎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要治疗这病近乎于枯木回春,医白骨、活死人。
难,难,难,难于蜀道上青天!
“医生,我女儿她?”一旁的中年女子轻声问道。
一粒丹药让濒死的人保住了命,这岂止是“神奇”可以形容的。
原本他们已经不抱希望了,这位突然到来的年轻人却又重新将希望带来,这就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就救命的稻草一般。
人,在绝望的时候看到希望,那会何等的欣喜?!
那种心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无法体会到。
“病入膏肓!”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如千斤重,砸在了他们的心上,几乎就要击碎他们刚刚燃起的那一丁点的希望。
“小友可有办法?”一旁那位七旬左右的矍铄老人问道。
“不知道。”王耀摇摇头,
这个答案让那位老人有些吃惊。
“这算是什么回复,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知道算是什么?”
“我需要仔细想想。”王耀道。
“哎。”
“我能看看她的伤口吗?”
“当然可以。”
纱布被轻轻的拆开,里面的肌肤显露了出来,这已经不能够称之为肌肤,溃烂、流脓、血肉糜烂、白骨显露,疤痕纵横交错,像是洪水泛滥过之后的大地,像是烈火燃烧之后的丛林,让人触目惊心。
这样的伤口?!
王耀想都没有想到。
他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还在昏迷的病人。
“这样的病,得忍受多大的痛苦!”
这样活着,就是一种折磨,能够活到现在,就是一个奇迹。
这种坚强和毅力让他由衷的佩服。
莫说是一个女子,就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未必能够的受到了这种浑身溃烂的痛楚。
看完病疮之后,王耀没有说话,这个病人的病情他先前已经通过郭思柔带过去的病例有所了解,但是亲眼看到,亲身诊断之后方才知道其中的困难,这是绝对的疑难杂症,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绝症。
“我先出去。”王耀起身道。
病人的命他已经暂时保住,病人的病情他也已经了解,治疗的方法暂时还没有想好,继续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哎。”
这位病人的父母听后急忙将他请了出去。
那位七旬的老者却留了下来,坐到了床前,伸手继续为那躺在病床之上的女子号脉,神情格外的专注。
“王医生,你接下来?”
“我先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吧。”王耀平静道。
“地方我们已经给您安排好了,请您跟我来。”等在外面的陈博远道。
汽车等在了门口,那个病人的父母和家人一直送他到了门口,汽车只是行驶了不过数里地然后就停住。
“这是?”王耀看着眼前这处幽静的小院愣了一会。
这是京城,寸土寸金之地。这样一个幽静的小院,得值多少钱啊?!
“您看这个地方怎么样?”
“这地方我一个人住?”
“是。”陈博远此时对王耀的态度隐隐有些恭敬,刚才他已经知道这个年轻人成功的保住了小姐的病,现在就是苏家的恩人,是最尊贵的客人,而且这样的本事可是甚至比陈老还要厉害,这样的人物,就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一定要小心的交往和对待。
“奢侈啊!”王耀轻叹了一句了。
“豪门就是不一样!”
“请。”
推门而入,小院之中种着树木和花草,古色古香的明清风格。
“你好,陈叔。”一个十分标致的姑娘闻声走了出来。
“你好,小英,这位是王先生,贵客,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可要好好招待。”陈博远道。
“好的,没问题,你好,王先生。”这位名为小英的女子笑着向王耀,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和两个酒窝十分的喜人。
“你好,这是?”王耀疑惑的望着一旁的陈博远。
“她会负责你的饮食起居,如果有什么其它的问题的话,她也能够帮你的,你只管发吩咐即可。”
“不需要的。”王耀听后急忙摆摆手。
他可是普通的老百姓一个,可没想过被人如此伺候的生活。
“应该的,您有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陈博远没等王耀多说直接转身离开,汽车却是留在了外面的道路上,车钥匙也留了下来。
随后,这个标志的姑娘带着王耀进了小院。
王耀进了房间之后便让她出去了,这种始终有人跟在身旁伺候的感觉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房间很宽敞,装潢很素雅,有品位,而且其中的一些木质家具看上去是有些年份了。
“这病,要从何处下手?”
坐下之后,王耀便开始静静的思考刚才诊断过的那个病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