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两面是放血槽，因为罗斯有着先进的锻钢剑技术，剑突出了刺杀少了劈砍之效能，剑刃偏窄而放血槽偏深，这就有了粮探子的功效。</p>
短剑拔出，放血槽里全都是完好脱壳的燕麦粒。</p>
留里克以手触之，尤其是嚼食颗粒。</p>
“很不错，麻袋的深处外出都是干燥的。你做好了自己的职责。”</p>
科努松面不改色，毕竟此事也不可能节外生枝。他又奉承道：“恭喜大人，今年我们大丰收，我们的粮食前所未有单纯充沛……”</p>
总督所言是奉承亦是事实。</p>
留里克检查了全部粮仓，这一次他深深感受到了那直击灵魂的安全感。</p>
粮食就是民众的命，就是罗斯公国的根。</p>
栅栏式的木建筑能很大程度隔绝水浸，房顶以皮革做顶，再附着茅草和木瓦，三四年时间内它们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永久性的粮仓还是要让渡给砖石建筑，房顶可以用皮革制作防水层，陶土做的瓦片必须要有。</p>
新罗斯堡必须再度掀起一场建设热潮，城市的关键部位的建筑将首先改良，其中的重中之重便是建设更优良的道路系统，故最大的问题便是谁提供建设资金。强迫民众建设的所谓服徭役可以搞，倘若支付民夫足够的粮食报酬，他们定会高高兴兴地做工。如此一来，粮仓与粮食的重要性就高于一切了。</p>
于粮仓的视察留里克非常满意，且此事还能有更深层次的思考。</p>
户外的雨继续下着，公爵的行宫里依旧很热闹。</p>
正妻斯维特兰娜在这里，卡洛塔、艾尔拉姐妹在这里，十位女仆也在这里。</p>
此十三人有着共同的身份——公爵的妻子。</p>
她们虽是尊卑有序，所有人也都希望公爵留里克能宠幸自己。只是现在，有权能与留里克大人随意亲密腻歪的也只有斯维特兰娜了。</p>
今晚是一个意外！</p>
就算再富有、再有权势，一个人的睡眠之地也不过是一处狭窄的床铺。</p>
艾尔拉带着十个姐妹奉命抵达新罗斯堡几乎一个月，公爵再吩咐自然任务后就带兵北上打仗。</p>
公爵已经归来多日，斯维塔兰娜姐姐奉命离开，今晚自己得到这一机会，是否是……</p>
她忐忑又紧张，因为在罗斯堡她已经按照维京传统经历过了成人礼仪式。</p>
她跪坐在留里克面前，羞涩地拿掉了自己的羊毛长衫，当欲再拿到贴身的软麻衬里之际被叫住。</p>
“大人，我……难道我还不配做女人……”</p>
“我猜到你想干什么，时间还不成熟。室内还是有些冷，把你的羊毛衫穿上。”留里克带着笑意吩咐。</p>
“我可是你和姐姐她明明……”</p>
“你呀……”留里克揉揉脑袋，看着她的眼睛：“艾尔拉·赫斯托利亚。我给你的名号可不是让你单纯做一个贵族之女。生育子嗣继承奥斯塔拉公爵，有你姐姐就够了，你无需有对故乡的桎梏。我让你做书吏，很快就要带着你去调查诺夫哥罗德的田亩状况。我给你足够的时间，现在做到我身边述职。”</p>
“仅仅是这样？你……完全可以在厅堂里说。”她带着一丝不解噘着嘴说道。</p>
“那倒是可以，难道你就不希望和我独处？”</p>
“我……我想。我甚至！”</p>
“以后会满足你。艾尔拉，我很喜欢你，还有你的智慧。我吩咐你将要做的关系到罗斯公国的未来，丈量田亩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做。”</p>
艾尔拉仍有些不理解，她已经在这段时间做好了一系列的量具，当着留里克的面宣称量具尤其是绳尺的精度是合格的。</p>
在诸多的女眷里艾尔拉被留里克指定恶补数学知识，实际是所有的女眷都学会了数位达到九位数的加减乘除运算、基本代数运算，能熟被乘法口诀具备了颇为惊人的心算能力。艾尔拉不然，留里克已经在向她灌输极限思想与微积分的知识。</p>
今夜仅仅是大公与贵妃的共处吗？留里克在被窝里听她述职，趁机再向她灌输一些抽象的数学知识，甭管她是否听懂是否太超前，填鸭之事能做即做，等待她的还有更强劲的知识恶补。因为艾尔拉被留里克钦定为第一书吏，她必须成为整个罗斯公国文官系统的奠基者。</p>
这一夜，留里克通过口述出题，验证了艾尔拉对于不规则图形的面积计算能力，即可完美的用在农田面积计算。</p>
留里克充满无尽智慧，他成长的很快，现在已经开始拥有强壮男人当有的一切。艾尔拉抱紧这个男人，觉得做书吏很不错，如此自己的地位虽比不上斯维特兰娜，至少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一直为他做事。</p>
艾尔拉很欣慰，清晨她带着笑意离开公爵的寝殿，凑巧就被早起等候的卡洛塔拉到一边。</p>
姐姐把妹妹逼到一个隐秘的角落。</p>
“艾尔拉，他……他做了没有？”卡洛塔问得谨慎又直白。</p>
“没有。”</p>
“没有？！我不是吩咐你了吗？你不敢？！”</p>
“姐。”艾尔拉皱着眉头抱怨，“我找你安排做了，可大人他说我还太年轻。”</p>
“荒谬。留里克就像是四月的公牛，唔……”卡洛塔再看看妹妹那颇为平坦的胸膛，“也许他是对的，你暂时还不如我有魅力。”</p>
像是受到嘲讽，艾尔拉鼓起两腮气不过状：“留里克倒是说我很重要，有些事只有我能做成。”</p>
“是让你测量田亩？好吧，你好好做。家族的复兴不能仅靠我一人，真是奇怪，我和他做了那么多次，怎么就……艾尔拉，仔细听我的话。你我必须生育一个男孩继承公爵位置，我若不行你就必须行。”</p>
她还是不太理解姐姐的烦恼，因羞涩急忙撇过小脑袋哼哼两声没有再多言。</p>
没有什么比复兴奥斯塔拉更重要的，卡洛塔满脑子都是这个，由她生育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将是复兴的开端。可是……</p>
卡洛塔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被神夺走了生育的能力，她可不敢放弃，如若自己是这样的悲剧，妹妹总不至于也中了神的诅咒？她不想放弃，更是劝说妹妹立刻主动。</p>
这对姐妹的小九九留里克浑然不知，或者说没心思去揣摩。</p>
留里克又在想写什么？虎头蛇尾的远征卡累利阿就这么被强行停战，时间正是九月份，东欧世界泥泞的秋雨季节，所以过去的索贡航行舰队多是选择十月份返航。</p>
“糟了，我成1941年九月的德军了。该死的泥泞让我的军队难以推进，必须等到拉多加湖成冰湖以利再战……”</p>
好在可恶的秋雨终于停了，短时间也无反复的意思。</p>
当降雨彻底停止，时间已经是儒略历九月的第二十天。</p>
经历这场漫长的雨世界已经变得过于凉爽，早起的人吐息时就能看到自己吐出的白雾。很多建筑的烟囱已经频频冒烟，刚刚雨停，便有人拎着斧头去城外砍柴，充当烘暖房间之壁炉的燃料。</p>
深秋已经降临东欧，新罗斯堡只有在中午和下午，在阳光普照之际感受到温暖。</p>
雨停后首先做些什么呢？</p>
被强制休息的大军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号角声，大军开始在恢复干燥的丰收广场集结，接受公爵与全体新罗斯堡居民的检阅。</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