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资超过五百两,一律斩首。出资超过一千两,斩首的同时还要抄家。
抄家的工作是钟峰和韩金信一起负责的。这一次一下子抄了一百八十二户士绅的家产,李植可以说收获极大。具体的数字还没有统计出来,但可以肯定是一个十分喜人的数字。
李植骑马进入济南城,走到半路,就看到过来寻自己的钟峰。
“军长,就等你到刑场指挥了。”
李植带着钟峰走到菜市口,看到了跪在那里的登莱巡抚史含章、致仕贵州巡抚陈万信,以及其他几十个济南府的士绅。
在济南处斩的是这次作乱的头头和重要人物,其他府县的作乱士绅在其他府县同时处斩。在士绅的归属地处决士绅,也能起到更大的警示作用。
济南的百姓们这几天早就听读报的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这些被斩首的士绅都是作乱反对津国公,试图使用阴谋守住逃税特权的乱贼。此时百姓们挤在行刑台的下面,看着这些死刑犯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来看行刑的百姓,大多数济南城附近的农民。
倒不是城中的市民没兴趣看行刑,而是耕田的农民们对这些士绅更加仇恨,早早就来站定了位置。姗姗来迟的市民们都被挡在了后面。
这些年来自耕小农被官府强加几倍的田赋,日子一年比一年苦。即便带着田地投奔士绅也要被征收两、三成的地租,百姓们被这些士绅们层层剥削,当真是受够了。
大明朝的官方田赋其实是很低的,一亩地也就几升。然而因为士绅逃税,最后自耕农的田赋往往变成了几斗,直接被夺去几成的收成。若不是这些士绅和文官敲骨吸髓,李自成的“吃他娘喝他娘,闯王来了不纳粮”的口号怎么会那样深入人心?
越来越多农民朝不纳税的士绅投献土地,自耕农交纳的田赋越来越重。而自耕农的田赋越高,士绅们向投献土地的刁民收取的地租也越高,农民们无论如何都受到重重剥削。
比如苏州钱谦益,富甲一方。其实他的官位不过一个清水衙门的礼部侍郎,却在十几年内靠免税特权聚敛了十几万亩良田。明末投献田地的严重,可见一斑。
若不是这些士绅们卑鄙无耻,原先历史上的那个大明朝怎么会在农民起义军的冲击下轰然倒塌?
如今李植正本清源,农民们对李植的感激和拥护是发自内心的。
李植一走上行刑台,就听到台下响起一片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杀!”
“杀!”
“杀了这些狗官劣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