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学院开设后,李植感觉效果很好。尤其是海军战术的教学让军官们受益良多,可以说是和郑芝龙决战前的紧急充电。
在海上作战船只之间距离很大,有时候战舰距离旗舰十几里,根本看不到旗舰上的旗语。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作战就往往依赖舰长们的个人指挥能力了。
李植的海军成立只有几年,没有打过大仗。对于如何摆阵形,如何发挥火力,如何迂回如何突破,舰长们完全没有概念。就连海军舰队长吕虎,也只是凭感觉指挥,并不知道前人的经验和教训。
但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教官们却熟悉最近十余年的各次海战。这十年虽然没有爆发大决战式的大型海战,但欧洲各国之间的海军摩擦不断。尤其是如日中天的荷兰人,不断在海上攻击劫掠他国的商船战舰。
这些海战的情报是宝贵的经验和教训,欧洲各国的海军都大力搜罗,组织军官学习。所以几个外籍教官对这个时代的海战十分了解。不管是加勒比海上的英格兰海盗如何劫掠法国商船,还是好望角的荷兰军舰如何挑战西班牙的盖伦船舰队,这些军官们都如数家珍。
为什么英格兰人总是抢上风,为什么葡萄牙人喜欢用后膛炮?如果不听这些教官解释,靠自己琢磨是很难琢磨出来的。
海军的军官,尤其是李植火线提拔起来的几十个舰长们听得十分入迷,每每下课后还拉着几个外籍教官问个不停。
李植感到这几个外籍教官等于是欧洲战争史的百科全书,物超所值。欧洲的战争已经一只脚跨入热武器时代,虽然在装备上不如李植的部队,但对李植麾下军官指挥作战有很大的启发性。李植给教官们发了奖金,有时候也和这些教官们交流交流,讨论一下散兵战术和线列战术的优缺点,获得T型战线主动权的关键。
不过李植懂得的战术往往超越此时的西方几代,往往一说出来就让几个军官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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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六年三月二十八,李植的十艘铁甲舰全部造好,停泊在了大沽港口。
由于是天津、山东和南直隶等地不同造船匠制造的,每个造船点的工艺都有些不同,这十艘铁甲舰的外观不尽相同。天津和山东造的八艘铁甲舰都是尖头的,而南直隶船匠造的两艘是扁头的,尾楼也更高一些。
当然,这种差别并不影响使用。十艘船都是十二丈长,两丈一尺宽。每艘船上都装载了三十二门十八磅炮,在这个木质帆船时代是响当当的大船了。
李植估计了一下,觉得这些铁甲舰的满载排水量大概有五百吨。实际上这十艘铁甲舰装上铁甲和大炮,再装上几百名水兵和淡水、补给品后,就基本上是满载了。这些铁甲舰只能作为纯粹的战舰使用,即便在和平时代也无法充为商船。
十艘船的船壳上都包着一寸厚的铁板,此时铁板几乎是全新的,外面按李植的要求刷着灰色的树漆,看上去完全是十九世纪的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