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钟峰的话,王公弼身后的家人女眷中,立即就有人嚎啕大哭起来。
“大将军,饶命啊!”
“大将军,我等读书人不曾作恶...”
王公弼一脸惊惶地看着钟峰,慌张说道:“我是堂堂巡抚,朝廷命官...”
钟峰啐了一声,骂到:“老头,我告诉你,在虎贲师眼里,只有朋友和敌人两种人。我们不管你是朝廷命官,是流贼,还是满清鞑子。只要侵犯了兴国伯,就是该杀的敌人!”
钟峰看了看王公弼身后的家人,摇头说道:“你儿子不少嘛,三个儿子?这下子全没了,当真是可悲可叹!”
王公弼已经无力地瘫在了地上,颤抖着说道:“这还有没有王法...”
钟峰厉声喝道:“你烧棉商棉花的时候,可知道什么是王法?你害死了七个范家庄友商,下手这么狠,可知道王法?”
钟峰一挥手,大声说道:“押下去,等抓到其他人一起问斩!”
把山东巡抚关押审问后,钟峰亲自杀到巡抚衙门里,去班房中解救贩卖棉花给范家庄的十一家棉花商人。
其中一家较大的姚姓棉花商人还曾在范家庄和钟峰见过。他一看到钟峰率兵进入班房,就激动地眼睛血红,紧紧抓住女儿的手,说道:“雀儿,我们有救了!”
钟峰带着一个巡抚衙门的管事衙役,正准备一一用钥匙打开班房的锁链。然而钟峰一抬头,看到第一间班房里就关着姚姓商人一家。钟峰愣了愣,暗道这可是熟人,他不等衙役上来,就拔出钢刀砍断了锁链,拉开了班房。
“姚员外,让你受苦了!”
那姚姓商人激动地热泪盈眶,跪在了钟峰面前,说道:“多谢钟团长来救命,救下我一家老小。”
钟峰赶紧上去扶起姚员外,好声问道:“姚员外家人没有受苦吧?”
姚姓商人听到这话,两行热泪就流了出来,擦拭着眼泪说道:“小儿子口渴,在班房里讨口水喝,被弓手们打了一顿,三天前死在牢房里。好在大儿子和两个女儿都没有挨打,挺了过来。”
钟峰喟然长叹,说道:“我们来晚了,薛员外节哀顺变。薛员外这一次的损失,我范家庄一力承担。殴打姚员外小儿的弓手,薛员外帮我们指认出来。只要对薛员外小儿动了手了,一律斩首弃市。”
此时形势已经完全倒转,原先沦为阶下囚的棉花商人顷刻间变成这些衙役的性命主宰,一句话就可以夺走这些衙役的性命。听到钟峰杀气腾腾的话,管钥匙的衙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喊道:“姚老爷明鉴,我一直老实管着钥匙,没对贵公子动手!”
薛姓商人冷哼了一声,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小女儿进班房时候走慢了一步,就被你用力一推摔在地上!”
钟峰大喝一声:“孽障,原来竟如此猖狂!给我拿下!”
两个陷阵团士兵冲了上来,一把摁住了管钥匙的衙役。那衙役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大将军,我只是推了一下,罪不至死啊!”
钟峰冷笑一声,说道:“要是兴国伯在这里,他可能打你五十大板把你放了。”顿了顿,钟峰又说道:“不过你碰上了我钟峰,你就倒霉了。我钟峰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杀人,尤其是杀你们这些贪官污吏。”
钟峰挥挥手,让士兵们去救其他的棉商。然后他转身对姚姓商人说道:“姚员外,巡抚衙门的衙役弓手我已经全部抓来了,都抓到了巡抚衙门的院子里。你随我们出去指认,哪些衙役抓你来的,哪些弓手打了你公子,一一指认,一律处决。”
姚姓商人被杀气腾腾的钟峰吓到了,点头说道:“那时候场面慌乱,具体哪个衙役哪个弓手我也只是看了一眼,我怕我会认错人。”
钟峰笑着说道:“没关系,姚员外,这些胥吏衙役一个个都该杀,你认错了几个,也是无妨的。”
姚姓商人听到钟峰的话,愣了愣。终于,他明白自己现在是兴国伯的友商,地位特殊。自己现在手握权柄,可以决定这些衙役弓手的生杀大权。
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眼前。
他激动地脸上血红,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就出去指认,为小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