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率领两千四百兵马守在我虎贲师军最西翼,和总督的标军接壤。你让最靠近总督标军的一千人二百人放鞑子到一百步外才射击,切不要让总督发现我们的步枪可以打一百四十步!”
“剩下的一千二百人距离总督的兵马几百步,总督看不清,可以在一百四十步就开火!”
郑开成疑惑说道:“一百步才开火,火力不足怎么办?”
李植说道:“不怕,我把五十门火炮布置在你阵中,到时候用霰弹轰炸鞑子,鞑子哪里承受得住?”
郑开成这才答道:“下属遵命!”
李植点了点头,让郑开成布置去了。选锋团的五十门大炮很快听到命令,布置到了郑开成的军中,散布在各个连队中间。
刚刚布置好队伍,李植就看到远处卢象升中军令旗招展,卢象升命令各军前进,逼向城下的清军。
李植也让令旗举起,全军前进。
鞑子军马见明军这边分左中右压了过来,也分左中右迎了过来。阿巴泰见明军两翼人多,放了六千人在西翼,六千人在东翼,只留三千人在中路。挑战李植所处明军东翼的,是鞑子东翼的六千士兵。
李植举起望远镜望去,看到那些鞑子都骑着马,大概马甲占四分之一,步甲占四分之一,剩下一半都是辅兵杂役。
鞑子们在阵前跳下了马,上前步战。鞑子是渔猎民族,虽然马匹众多,但最擅长的还是步战。不管是鞑子长矛手还是弓箭手,在马下的战斗力都远强于在马上的时候。
不过他们不明白,李植这边都是火器兵,步兵缓慢的冲刺速度将让阵前的两百米变成一个修罗地狱。
李植让全军摆成四排纵深的横阵,准备进行四排轮射。
卢象升的中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各军往前走去,朝城下列阵的阿巴泰军杀去。阿巴泰的一万五千清军不甘示弱,也吹响了号角,朝明军压了过来。
距离六百米、五百米、四百米,两军快速接近。
距离三百米,二百五十米,二百米,远处冲过来的鞑子已经很近了,李植已经能用肉眼看清楚鞑子的狰狞表情。鞑子们似乎很轻视眼前的这支明军,嚎叫着快步冲上来,不少人脸上甚至带着狞笑。
李植的一百四十门六磅炮开火了。
一百四十门火炮喷出火舌,将一万四千颗霰弹弹丸射向了懵懂无知的鞑子。
这些霰弹弹丸,造成的杀伤是毁灭性的。
大炮一响,鞑子阵前立即掀起了一片血水风暴。一万四千颗弹丸横扫了前排的一切,把那些着甲或者不着甲的鞑子士兵身体打穿,打出***他们自以为壮实的身体,他们引以为傲的盔甲,在霰弹弹丸面前就像是纸片一样脆弱。穿过第一排鞑子的身体,霰弹弹丸甚至能杀死一个鞑子后继续往后穿刺,再杀死后排的第二个鞑子。
血水像是六月里集体怒放的花朵,在鞑子阵前猛地绽开,一朵一朵连成一片,连成一个面,像是一面花团锦绣的红色画面,异常华丽,却刹那间就夺取了一千名鞑子士兵的生命。
前排成千的鞑子士兵一下子就倒下了,倒在了地上,惨叫或者不惨叫,死透或者呻吟。残肢碎肉到处都是,肠子和各种器官碎片散落在地面上。血水从尸体上迸射出来,在阵前的低地流淌出来,汇成了无数条小溪。
后面的鞑子一下子就被打懵了。
这是战争?这是屠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