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叹了口气,道:“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可以为乾元真经付出一切代价,即使如此,也窥不见半丝皮毛。”清澈的眼眸看着齐宁,终于道:“北宫连城传授你剑法,难道没有告诉你一点其他事情?”
“你认识......认识北宫连城?”齐宁愕然道。
“剑神北宫连城,我看到你的剑图,自然知道他传授你剑法。”白衣人道。
齐宁心下一凛,他自然一直都怀疑剑图就是北宫连城所画,但始终都无法确定,可是这白衣人这般说,齐宁便觉得确凿无疑,他只觉得这白衣人对北宫连城一定十分了解,为何有这种感觉,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他心下疑惑,等他再想多问几句之时,却豁然发现,那白衣人竟然如同鬼魅般在自己眼前消失。
他皱起眉头,四下瞧了瞧,果然是不见白衣人踪迹。
坐在桌边,齐宁沉思片刻,随即微微运功,感觉体内的真气没有丝毫的变化,更是疑惑。
今夜他倒是明白,白衣人昨夜带自己入宫,是要借助蟒血练功,带上自己,也并非是想让自己进宫陪伴,而是要利用自己作为练功的工具,只是这白衣人修炼的武功十分特别,借体之后,被借体之人竟然也能修炼乾元真经。
只是齐宁到现在也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这乾元真经究竟是什么套路。
他不知道白衣人昨夜所说的那段话是否就是修炼乾元真经的心法口诀,可是对于昨夜那番莫名其妙的话,齐宁却是茫然不解,自然更不可能知道如何去修炼乾元真经,更不知道这乾元真经究竟有何威力。
不过白衣人的口气,这乾元真经显然非同小可。
他连续调运体内真气,想要感觉一下究竟有没有什么改变,运行了三个周天,丝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躺到床上思来想去,迷迷糊糊之中,却还是睡去。
次日依一早,迷迷糊糊之中被人叫醒,起身出门,侯府总管韩寿正在外面等候,齐宁见天色尚早,皱眉道:“又出了什么事?”
韩寿见齐宁出来,忙凑上来,道:“侯爷,没出什么事,是......是舅老爷来了。”
“舅老爷?”齐宁一怔,奇道:“什么舅老爷?”
韩寿忙道:“是江陵顾家的舅老爷过来了,刚刚赶到,正往府里搬行李呢。”
齐宁吃了一惊,上次顾清菡倒也是提过此事,说起过完春节,顾文章会带着家眷前来京城,听说都已经在京城置购了房屋铺面。
可是距离春节还有半个多月,齐宁万想不到顾文章竟然提前到了京城,皱眉道:“舅老爷是带了家眷过来?”
“是,老太太也被舅老爷带过来。”韩寿道:“三夫人正在责骂舅老爷,侯爷......侯爷赶紧去看看。”
齐宁听顾清菡正在责骂,再不耽搁,匆匆到了前院,便见到不少人正在往府里搬东西,顾清菡正扶着一名年近六旬的老妇人,对着一名锦衣男子道:“你就是顾自己,娘都这么大年纪,你也不顾及她老人家身体,这天寒地冻时节折腾过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齐宁瞧见那锦衣男子正是顾文章,顾文章显得有些尴尬,勉强笑道:“我都问过娘,娘也想早些见到你,所以......所以我这才提前动身,妹子,我这一口茶都没喝,你大清早就一阵牢骚,让大伙儿看见不好。”
“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顾清菡气哭道:“爹不在了,你就无法我天,以前顾忌大将军,不敢过来,如今大将军不在了,你便觉得没人能管住你。你只以为京城歌舞升平,就是跑这边来兴风作浪。”
老妇人却是劝慰道:“涵儿,算了,你别埋怨你哥,是我想念你,所以让他提前动身。”
“娘,你别护着他。”顾清菡道:“就是从小到大你一直护着他,才让他这般胡作非为。江陵那边好好的,非要跑京城来做什么?”
顾文章有些不耐烦道:“你有完没完,难道你想让我带娘现在返回江陵?人都来了,还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你要是不怕娘再受折腾,我现在就带娘回江陵。”
顾清菡气恼道:“要走你自己走,娘现在这边住着。”
齐宁见她兄妹二人针锋相对,急忙上前去,笑道:“舅父,你可来了,我们这边可等了好久。老夫人,一路辛苦了,快进屋歇着。”
顾文章正被顾清菡说的尴尬无比,瞅见齐宁,就像看到救星,急忙走过来,哈哈笑道:“小侯爷,恭喜恭喜,听说你已经承袭了锦衣候爵位,我是特地到京城来恭贺你的。”走上前来,竟是抬手在齐宁肩头重重拍了一下,道:“我给你带了不少礼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