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这才进入了尾声。
趴在另外一个脊王的身上一动不动,就像是进入了贤者时光。
王悍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初六的体内蕴藏着一股恐怖能量。
甚至是比之前看到那几个地魔都要令人惊骇三分。
初六越强悍,王悍就越开心。
让朱栋把另外一个脊王的尸体给处理了。
王悍驱车准备把初六送回大本营。
....
山间小河河畔。
两个耄耋老人披着大氅安然垂钓。
一个鹤发童颜,蓄着胡须,手指甲很长。
还有一个老态龙钟,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怀里还抱着一个小手炉,鼻子红彤彤的。
二人各自身后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垂手安静等待着。
指甲很长的老人忽然感慨道。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呐,弹指一挥,半个甲子了啊。”
身旁打盹的老人眼皮抬了一下,似乎是很不乐意在大冷天说话,只是很敷衍的嗯了一声。
指甲很长的老人看着涛涛河面,“江湖啊,呵呵,就像是这条河,有能耐的在垂钓,没能耐的一辈子只能被垂钓,好在这些个鱼儿不记事,身边死了个同类也只记住那么一小会儿,还经常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古往今来数千载,这河里的鱼啊,如过江之鲫数之不清,这想在河畔垂钓的人,都想着拉帮结派霸占圈地,自己独占水源,一会儿夏家的,一会儿商家的,一会儿周家的,一转头,嘿,周家地主拉了,下面的长工好多都在抢地盘,这秦家的好不容易把地盘儿抢到手,还筑了举世闻名的高墙,结果还没捂热乎,一转头,地主家的傻儿子就给几代人的努力弄丢了,这后续兜兜转转又不断易手。
王朝更迭,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江湖更替,亦是如此。
这几十年前的江湖啊,垂钓的人野蛮生长,互相吞并,整个江湖谁拳头大谁就是规矩。
可后来,来了个战斗狂,嘿,那叫一个热闹,直接把所有圈地垂钓的渔霸都给打穿了打服了也打怕了,提起那位的名号,无人不怕啊。
可惜咯,天妒英才,终究还是死了,这半个甲子,大家总算是松了口气。
可你猜怎么着,这又冒出来了个小年轻,这更巧的是,这个小年轻还是那个战斗狂的儿子,都说历史是个轮回,这就是最好的例子,听说这个小年轻,早先还给自己起了个江湖纪检委的名号,还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长指甲鹤发童颜的老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面带笑容的看着涛涛河面。
鱼竿一抖。
钓上来了一条鱼,拿在手里面掂量了一下又给扔进了河中。
随手洒下一把鱼饵引得许多鱼儿争相抢夺。
老人盯着水面,“这江湖中啊,最好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
眼下大乱将至,正是争夺鱼塘的好机会,最适合制定规矩的人选,要么是我的人,要么,得是个死人。
你我都是这河边的大渔霸,一旦制定规矩的人成长起来,肯定会拿我们开刀。
与其如此,倒不如提前捏住他。
你说呢。
拓跋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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