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动作轻缓、顺畅无比地往门外走去,期间,他想过要不要先报复他们对自己的双重折磨再离开,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当他偷偷摸到么门边,轻轻将手放在门上,正准备轻轻推开门的时候,就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浑身像是触电似的抖了一下,接着,就僵了。
一道声音自他背后响起,“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这几天都日子,花灯摊主发誓,是自己自从卖花灯以来过得最煎熬的日子。
原来他们两人那天并没有睡着,在他动的第一下的时候,这两人就是清醒的,也就是说,这两人跟看猴戏一样看着他挣开绳索,再看他慢慢腾腾地挪到门口,然后在他察觉不到的时候就站在了他身后。
他被抓的那一瞬间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出去,可他失败了。
他至今,可能以后的日子里都不愿意回忆那段黑历史。
他被像只鸡崽子一样拎了起来,然后被推搡着回到了他之前的地方,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几下,就被又绑了起来。
他刚想说话,就听见那个小厮半点都不客气地说道,“想跑?做梦!小爷抓回来的人还没有自己跑出去过的!”
那摊主被饿了一夜,还被这两个没什么负罪感的人用食物折磨了一夜,再加上刚刚差点跑出去却又被抓回来的心里落差感,一瞬间情绪有点收不住的感觉。
“你们!你们简直不是人!”
小厮看了司毅一眼,又看了他一眼,笑出了声,“我们这就不是人了?你要是不主动将你们的阴谋和盘托出,更有不是人的手段在后面等着你!”
司毅被他这副模样惊到了,但很快他就极好地掩饰了起来,只是想着,平日里温顺的人,扮狠原来也可以这么像。
后面的时间司毅就有其他的事提前走了,这边的事全部交给了这个小厮。
又是半夜时分,村里的牛羊还是在陆陆续续地丢失,有村民已经连续在衙门门口过了好几天夜了,原因无他,家里仅有的两头牛,就在这几天相继丢失了。
一家人的经济来源和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动力,似乎也随着被窃的牛没了。
“青天大老爷,我们的牛羊都被偷了,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我家一家五口人就指望着这牛长大,过年的时候卖个好价钱,这如今被窃,可怎么说好啊!”
人群里,玄策宫的人奉孟芙的命在里面听着百姓们的冤屈,并且在这几天都潜伏里,他们还听到了和传闻有点不一样的东西。
据说这牛羊失窃并非山间猛兽所为,乃是一伙具有特殊技能的人在夜间趁着村民们劳作了一整天之后困倦不堪睡得正熟的时候潜入村里,用一种村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将家里看大门的狗给迷晕,再将屋子里熟睡的人也迷晕。
如此,便堂而皇之地将牛棚的门打开,将它牵走。
而这些牛羊也被喂了一颗药剂,便如同牵线木偶一般,被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