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姣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完全不听她使唤,就这么僵硬在原地看着那银白枪头向她面上刺来。
陆隼风没想到外面还有人,他立马几步踏地,身形飞速似闪电,在距离沈姣眼睛还有几寸距离时,竟硬生生将那红缨枪拽了下来。
银白枪头还在沈姣眼前剧烈震动着,能想象要不是陆隼风及时抓住,恐怕她已经被那红缨枪直接穿透了。
沈姣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那枪头落下直直插入地里,耳边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她是何人?”
陆隼风皱紧眉头,对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很是不满。刚刚若是稍有差池,这女子现在脑袋已经开了花。
士兵连忙回答,“是随军的家属,过来寻人的。”
“寻人……”陆隼风冷笑一声,只当沈姣是哪个将领娶的新妇,厉声喝道:“演武场附近不能有外人进出,你都忘了吗?!”
士兵冷汗涔涔,低声说道:“是属下看守不力。”
陆隼风冷冷说道:“下去领罚吧。”
“是!”
沈姣见自己闯祸连累别人,她立马对陆隼风解释道:“是我执意要待在这里的,不关他的事。”
陆隼风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球颜色极淡,看上去冷冰冰的丝毫没有感情,“违反军规是大事,姑娘若真是心中有愧,以后便不要再来了。”
“可是……”
“这里刀枪不长眼。”陆隼风将红缨枪从地上拔了起来,地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坑。陆隼风说:“再有下次,姑娘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
沈姣闯祸连累了别人,也不好再继续在那待下去。最终她还是原路返回自己的院子了。
她心里叹气,自己什么身份也没有,别人是不可能放她进去找人的。更何况她还连累了别人……
难道还是得靠霍长泽……
沈姣对这里不熟,出去也不认识路,于是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就这么过了几天,沈姣发现这里的生活是真的枯燥乏味。
其他院子住的人她都不认识,除了碧桃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霍长泽最近好像很忙,一直也没出现过。倒是贺青每天都来,每天过来就是为了给她送吃食,和别人都不一样,精致得很,一看就是给她专门开的小灶。
这么一来二去,沈姣倒是不好意思了。
贺青在怎么说也是在军中有官职的人,是霍长泽的亲卫。每次都行军路过那些人都是要向他行礼的,这样的人天天跑过来就为了给她送吃的算怎么回事。
于是沈姣在某一次他又提着食盒过来时问了一下,“霍长泽为什么让你来给我送吃的啊?”
贺青却会错了意,以为她是想将军亲自过来,于是说:“将军有事在身,不能过来,沈小姐不必担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沈姣一顿,想到自己要找祁煜的事,于是话锋一转,问道:“他在哪儿?我想去找他。”
贺青说:“将军此刻正在练兵,沈小姐过去找他恐怕有所不便。”
见沈姣骤然失望的脸色,贺青顿了顿,继续说:“不过属下可以将您带到将军的院子里等,我再去告知将军。”
“真的吗!贺青你真好。”沈姣笑吟吟地和他道谢。
贺青看着她的笑靥,竟是耳尖都红了,结巴着说:“不,不用谢。”
霍长泽的院子跟她的并无什么不同,只是东西少了点,还有一整排的兵器放在一边,看着很是冷肃。
桌子上还有他翻了一半的兵书,还有一些羊皮卷,沈姣猜测应该是些重要的东西,也没去翻看。
也不知道要等霍长泽多久,沈姣待着无聊,瞧见霍长泽屋里还有个棋盘,便拉着贺青一起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