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循循善诱道:“那你再好好想一想,在你没有遇到变故之前,这个人对你是什么态度?是不是阴阳怪气,又十分厌恶排斥?
在你家破人亡之后,再次遇到这个人,他的态度是不是变得不一样了?经常对你幸灾乐祸,哪怕是看似好心的帮忙,也时常流露出令人不舒服的恶意?”
“”赵永昌脸上的肌肉隐隐抽搐着,瞳孔颤动了几下,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唔唔唔?”他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
从语气判断,应该是在询问——你怎么会知道?
萧令月对他露出一个同情而又怜悯的神情:“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人都有好奇心,和控制不住的情绪。
哪怕赵永昌努力克制,他的眼神里依然流露出一丝警惕和狐疑。
战北寒冷眼旁观着,看着萧令月运用话术一句接一句,巧妙又不留痕迹的撬开赵永昌的心防,哪怕他听不懂她说的这些有什么用处,但很显然,赵永昌听懂了。
而且,他还听进去了!
不可思议。
只能说,萧令月这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实际恰好击中了赵永昌的软肋,她说话的同时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并跟着他的表情调整话术。
三言两语间,就能摸透人心,快准狠地切入要害,找到突破口。
战北寒眸色微微幽深。
他终于明白,这个女人在面对他时,那些胡说八道却又合理的说辞,到底是怎么编出来的了。
她仿佛天生就有一种敏锐,知道别人想听什么,于是巧妙的将自己的目的,与别人的心思融合在一起,引导对方按照她的想法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