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手势一顿,锋锐的剑眉冷凝,眸底滑过冷意。
“还有呢”
周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危险,更加无奈道:“沈姑娘还说,王爷想拆就拆,您拆一套她就再买一套,除非您把全京城要卖的宅子全拆了,否则她就要跟您争这口气”
战北寒:“”
男人没好气地将茶杯搁下:“她真这么说”
“原话倒不是这个,但沈姑娘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周伯苦口婆心地劝道,“王爷,沈姑娘正在气头上,您就别跟着她一起较劲了,哪有胡闹到要拆房子的”
“胡闹”
战北寒抬眼,视线锋锐得几乎要将人割伤,语气冰冷道:“谁给你的胆子,说本王胡闹”
“老奴冒犯了,王爷恕罪。”周伯低头认错。
心里可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都要上升到乱拆宅子了,不是胡闹是什么。
他活了这五六十年,还真没见过跟心仪的姑娘闹成这样的,还不让人说
哎
战北寒冷冷道:“下去”
“是”周伯只好咽下满肚子的劝说,无奈地退下了。
书房里很快只剩下战北寒一个人。
他盯着眼前的公文,半晌嗤笑了声,“再买一套”
她想的挺美。
萧令月带着一身怒火回到客院,把谢玉蕊的事抛到了脑后。
站在院子里,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压下火气,若无其事的去见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