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清衍目光看向她身后眼眶红的厉害的小姑娘，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事情是他做的，他得负责到底。
司夜云心满意足的带着柴清衍找了一处安静的茶楼，包间内只余下他跟银铃，其余人都被她安置在外面，不要放人进来。
这种严守的状态，柴清衍十分熟悉，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担心靖王妃要对他狮子大开口。
果不其然，司夜云定定的看了一眼柴清衍后，神色染上一抹郑重才道，“柴少爷自小在安武关长大，想必对安武关跟北芪的事情都很了解吧？”
柴清衍面上闪过一抹了然，果然是有事情要说，才会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他斟酌了下语气开口道，“在下自小身子骨瘦弱，出门就容易被人欺负，所以鲜少出门。”
言下之意，他什么都不知道。
顿了片刻，柴清衍复又说道，“不过，靖王妃若有需要查的，在下也可以尽量去查。”
银铃拿着自己的饼，不满的嘟囔道，“你撞掉了我的饼，只是尽量去查？”
她也不傻，知道姐姐开口肯定是有原因，所以她也趁机仗着这件小事，开口嘟囔一声。
柴清衍无奈道，“只是掉了一个饼罢了，本少爷已经让人买了上百个，马上就来了。”
“我不要，我就要这一个，”银铃也知道自己有些蛮横，但是如果能帮姐姐，她愿意这么蛮横不讲理。
柴清衍嘴角一抽，他可能不知道该怎么跟小丫头说话吧。
总是说不上几句，就容易被气死了。
司夜云也无奈一笑，她知道银铃想帮她的想法，但是这事根本不是一个饼能解决的，她收敛了面上笑意，道，“那如果，本王妃用贺家的事情再问一次呢？”
柴清衍眼神顿时亮了几分，不敢置信的问道，“王妃的意思是，如果在下帮您，您就放过贺家？”
“贺琳除外。”司夜云十分严谨的补充道，她跟贺家本身就没有生死仇怨，但贺琳的做法无疑是触碰了她的底线，她不会容忍贺琳继续留在这里的。
柴清衍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当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道，“王妃想知道什么消息，在下一定会想尽办法查到的！”
司夜云目中闪过一抹满意，声音压低道，“我要你查清楚十四年前跟十年前，北芪发生的大事，以及，那贵妃私藏的画像是怎么回事。”
柴清衍的脸色瞬间一白，方才的信誓旦旦变得结结巴巴起来，“这……查的是这件事啊。”
他也不是查不出来，只是他的身份敏感，要是没有个合理的解释，被自己的死敌知道的话，可能会拿出来做文章的。
“记住，这件事只允许你一个人知道，”司夜云语气严肃的叮嘱道，“尤其是靖王。”
“啊？”柴清衍这下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为什么靖王妃做事，不准靖王知道。
难道……靖王妃是想私下做什么不利于靖王的事情？
司夜云哪里看不出他的想法，随口编了个借口道，“北芪的事情可能会关乎靖王的一桩往事，贸然让他知道，可能会乱了他心神，等查清楚，本王妃会告知王爷的，而现在贺都督还在牢中，王爷事情繁多，这种小事就不必让他分心。”
柴清衍细想之下，也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
他思衬了片刻才重重点头，“好，在下这就去查！”
司夜云对今日的事情心满意足，面上的担忧也舒展了几分，
“三日后，在这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