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离烽喜上眉梢。他当初替乔灵泠抗下雷劫伤及经脉根基,若不治愈可能终生止步于通玄,正不知要去何处找寻元化洗脉丹,却不想移魂祖师手中便有一盒。
当下也不客气,接过幽都鬼仙墨塞进九天袋,他此时受创太重,魂力耗尽,幽都鬼仙墨药效太过霸道,此时饮用与自杀无异,须得等魂力自我恢复稍许才能动用。
至于元化洗脉丹,直接囫囵吞下,静待它发挥效用。
祖师灵魂笑呵呵地道:“三尸碑试炼如此苛刻,小友竟然能够成功通过,非常人也,将来大陆之劫来时,守护这片大陆多半需要你来尽一份力。”
慕离烽不是第一次听闻大陆之劫,至今却云里雾中,对那大陆之劫一无所知,也哈哈笑道:“前辈言之过早。敢问前辈何为大陆之劫?”
“本尊也不曾经历,只知那是一种改变万物的力量。车到山前必有路,那时一切自有分晓。”提到大陆之劫,祖师灵魂仍旧是笑呵呵的模样,显得很淡然,看不出紧张与忌惮。
慕离烽完全猜不透这位移魂祖师的想法,看对方的样子,对内情也不甚了解,只怕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
祖师灵魂随即又将目光转移到夏千瑾的身上,打量几眼后笑道:“本门的后人,本尊手中已无可赠之物,待你至转轮殿时,绯雪也就是你的先辈自有计较。”
“此刻,该解决这具虚魔胎了。”言罢,移魂祖师转身冲着二代宗主点头示意。
祖师灵魂抬手一指点出,狂风大作,万灵冢上方的空间仿佛瓷器开裂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空间中那宛如骨灰般的苍白纷纷被裂缝吸入吞噬,很快一丝不剩的消失了。
慕离烽被劲风拍中,嘴角又溢出血丝。
“分明被朱笔夺生字伤着,还要硬撑着倾力一击,没死算你命大。”
慕离烽背倚着她枕着那对凝脂峰峦,携着她浓郁体香的细织纱绢缠着宛如凉玉打磨而成的秀指在脸上轻柔划过,耳畔响起她娇嗔薄怒,被血浆黏住的肌肤沉闷俱消,犹如清风送爽,蓦地有气无力挣扎起来,要撑起上身脱离对方怀抱,转眼间满头大汗。
“伤到这个地步还在拒绝我,姐姐在你眼里真的如此讨厌,是不能接触避之不及的蛇蝎妖女还是生得碍眼见之即恐的媸魍畸魉?”
夏千瑾袅娜跪坐在地,轻叹声如泣如诉,思及从未被男人如此嫌弃对待过,按捺不住心中怨恨发起狠来,尖翘细弯的十指银钩般扣住他的锁骨,阴森森地咯咯咯直笑,将如今虚弱至极仅靠两条藕臂的重量便能按住的慕离烽牢牢压在胸脯之上。
慕离烽感觉对方的指尖似已深深刺入肌肤,满头冷汗却紧绷着脸不让痛苦表现出来,让脸色瞧来一如平常。支支吾吾道:“你不是蛇蝎毒女,也非媸魍丑魉,是天生丽质绝色倾城颠倒众生的美佳人,每每让我自惭形秽,唯恐世俗浊身污了仙子玉体,因而不敢靠近……”
“胡扯!”夏千瑾双颊泛起宛如不胜酒力的红晕,越听越羞,尤其倒数第二句怎么听怎么让她芳心狂跳。心道原来你早藏着这种不轨心思,此刻欲盖弥彰了,啐道:“你看也看了,搂也搂了,咬也咬过,此刻倒装起正人君子想不认账了,门都没有!”
慕离烽连声咳嗽,脸色一整,道:“那我便实话实说了,我早已心有所属,与她也是两情相悦,而你将来身为一宗之主,非我这等山野小子所能高攀……”
“我呸!”不待他说完,夏千瑾脸色突转苍白,眸光黯淡地急急打断道:“你莫非以为占我便宜我还得非你不嫁?美得你!我是让你还账,比如可以拿出铁玄石,城池,玄器功诀之类作为你对我犯下罪恶的惩罚,居然以为你占了我便宜我还得以身相许么,你们男人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吗?想娶本城主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只要放出消息,你慕城人口都要减少一半,何况还有千里地域十余城池作为嫁妆,你居然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慕离烽身体微微一僵,长舒了一口气,笑道:“之前确有失礼之处,你想我以何物赎罪,不如我将亡魂三册的诀文写与你?”
“由于你对本城主犯下的罪恶滔天,玄器功诀已不足以弥补,”夏千瑾笑靥如花,捏了捏他的脸颊,又隔着衣衫将他浑身抚遍,拍手笑道:“见你有些根骨体魄,那么我便惩罚你从今往后摄本城主的护法一职,若是本城主遭遇危险,纵然相隔万古你也必须来救,直到本城主实力问鼎主宰大陆不再需要你的那一天。”
“直至你实力问鼎主宰大陆?”慕离烽愕然摇头,心中直嘀咕,“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一天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