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微斜,透过角宫的窗户…
冬日的阳光,透着些许清冷!
宫遥徵刚进角宫的大门,就感受到一股清冷的梅香,沁人心脾。
宫尚角还在执刃殿没有回来,如今角宫之中只有慕容苓。
宫遥徵没有往慕容苓的房间去,而是直直的往主殿走。
果然,慕容苓从主殿的室内,迎了出来。
宫远徵脸色一变:“你不在自己房间,在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等二小姐。”慕容苓淡笑道。
宫远徵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看着他姐姐。
宫遥徵勾唇浅笑:“慕容姑娘大费周章,所为何事?”
“想给二小姐赔罪。”慕容苓说的真诚,不似之前那般故作姿态。
“不用,只要你在宫门安分守己,便是最好的赔罪,乖乖的,不要让执刃难做。”宫遥徵拒绝道,让她不要再做一些无谓的事情。
“你说这些梅花吗?”慕容苓看向那一棵棵梅树,在积雪的角宫道路旁,傲然而立。
“这你可误会我了,这些梅树,是执刃大人让移栽的,只是他宫门事务繁忙,我代劳罢了。怎么?有小朋友告诉二小姐,是我要种的?”慕容苓看了一眼宫遥徵身边的宫远徵,意有所指道。
宫远徵眉头微蹙,眼底满是懊恼,这局是他输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慕容苓竟然在误导他!
今日上午他来角宫找哥哥,但他哥不在角宫,于是他就看到这女人在种梅树,言语之间,慕容苓只说这梅花她喜欢,却没说是宫尚角让她种的。
“姐姐…”宫远徵看向宫遥徵,用手轻触了一下她的衣袖。
宫遥徵对他一笑,表示知道了。
“既然是小朋友,慕容姑娘也不知道让着点,上次我与你说的,看来都没放在心上。”宫遥徵淡笑道。
宫远徵挑眉,对慕容苓挑衅一笑。
慕容苓脸色一变:“不是这样的,二小姐说的话,我自是记得,不过是想请二小姐来角宫罢了,谁知道让徵公子不高兴了,我在这里道歉了。”
“想要邀我来角宫,直接遣人来就是,何苦要逗他?”宫遥徵脸上带着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那要问徵公子了…”慕容苓脸上带着幽怨。
宫遥徵看了一眼宫远徵,顿时明白他做了什么,但凡慕容苓让人来徵宫传消息都被他拦截住了,一律不让进。
“咳,我与慕容姑娘也不甚熟稔,角宫与徵宫实在不算近,你知道的,我不会轻功,自然不能常常来角宫。”更何况,宫二那厮天天往徵宫跑,她本也没什么事,就算有事也不用往角宫跑了。
“二小姐进来坐吧,我沏了茶,有些事情,我觉得你有兴趣知道,关于无锋。”慕容苓往后让了一步,侧身请宫遥徵进去。
宫遥徵从善如流的进去了,这是角宫,熟门熟路的,她自然不会拘束。
宫远徵在越过慕容苓时,眼中满是警告,笑的得意。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他姐姐是他的,谁也不能分走,除了他哥。
慕容苓垂下眸子…
宫远徵坐到宫遥徵身旁,看着已经沏好的茶,拿起来闻了闻,又放下。
慕容苓坐下,看着宫远徵的动作,有些疑惑:“怕有毒?”
宫远徵拿起茶杯,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你这茶……一般!”
慕容苓:……
“这是角宫新得的雨前龙井,可能徵公子喝不惯新茶吧。”慕容苓又倒了一杯递给宫遥徵:“你那杯凉了,喝这杯。”
宫遥徵则是拿起了身前早就沏好的这杯:“没凉,刚刚好。”
慕容苓递茶的手顿了顿,收了回去。
抬眸对上一脸看戏的宫远徵,手微微一颤,一点茶水洒在手上,手上烫红了一块。
她不动声色的将手收了回去:“我在无锋这些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一点。”
“什么?”宫遥徵微微挑眉。
“这些年无锋用半月之蝇掌控江湖,但是无锋之中却似乎还藏着其它不为人知的东西,单单是半月之蝇,我认为不能让这些大门派的门主听从无锋,他们似乎在忌惮着其它东西。”慕容苓神色认真。
宫遥徵眉头微扬:“你的意思是,无锋之中藏着和无量流火一样威力强大的武器?”
“我的意思是,千万不能对无锋掉以轻心,无锋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容易攻破。我不知道二小姐在无锋之中有多少人,但我还是提醒二小姐,再多去查查吧。我还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慕容苓上元节那日听了宫遥徵的话,给无锋写了那封信,知道了宫遥徵的计划。
但是,无锋的强大,从来不是那般容易被瓦解的。
所以她才会铤而走险,想用无量流火消灭无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