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想要活命,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宫远徵,毕竟灵犀,是药,也是毒!伤身更伤心性!
而且,他也不想一辈子跟寒鸦拾那个废物绑在一起,他期待着宫远徵哪天能给他解了这毒。
毕竟那天的惊喜来的太突然,一觉醒来,那个侍卫告诉他,他已经死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寒鸦伍了,只有徵公子的药人,金伍!
他当初为了给母亲报仇,卖了自己,加入无锋,在血海中厮杀,只为了希望通过无锋查出母亲遇害的真相。
后来因为新月之蛊的控制,他不得不听从无锋的命令。
自此,身不由己。
如今,这恼人的蛊就这么被二小姐给破了,虽然身体里又多了一个更恼人的虫子。
寒鸦拾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他跟他心有灵犀算个什么事?
但想到自己这条命是寒鸦拾那废物废了半条命救回来的,便也没那么郁闷了。
宫门留着他还有用,二小姐拿他当做和寒鸦伍的联络手段,他不知道为了自己这条烂命,寒鸦拾到底答应了宫门什么。
但是想着自己若是死了,寒鸦拾那厮也活不成,他还是且活且珍惜吧!
毕竟,在宫门,除了出不了这徵宫,确实比在无锋安逸!
让他不由得想,难怪无锋那么想攻打宫门,应该只是看不得人家过的太安逸了!
哦,还有徵公子每天给他下一种毒,到晚上才给他解,不过习惯就好,毕竟自己是药人嘛!平常心,平常心!(作者:有没有可能人家是怕你跑了。寒鸦伍:不该吧!没必要!我跑去哪?我现在回无锋就是死路一条!作者:莽夫!寒鸦伍: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只有寒鸦拾那废物能喊我莽夫!作者:……磕到了!)
“告诉寒鸦拾,将半月之蝇里面的炙阳草换成荨麻草。哦,对了,问一下他,这次新娘中,有没有一个叫郑南衣的!”宫遥徵见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呦,脾气还不小,想着今天这抑制药难不成不起作用了?要不然再煎一幅?
寒鸦伍闭了闭眸子,眉头蹙起,有些痛苦,心意相通哪里那么容易?每次传达消息都会让他头疼很久!
“二小姐,那废物说,混元郑家已经归顺无锋,但依旧和宫二保持着联系,企图混进宫门。”
“还有,他说“荨麻草加进半月之蝇之后,会让人在半月之期的时候神志不清,意识模糊,此举会被首领发现的,二小姐,你还是得顾着点我的小命吧!”寒鸦伍学着寒鸦拾的语气说着,那张铁骨铮铮的脸上突然露出阴柔之色,让宫遥徵起了层鸡皮疙瘩。
宫遥徵咳了一声:“让他备几份,给新娘准备!我相信他能办好!”
寒鸦伍只好将消息传了过去,然后脸色微红,不再说话。
宫遥徵有些好奇,寒鸦拾到底说了什么?
但是看寒鸦伍的样子应该不会说,她也不多问:“你刚刚捣的药,用三碗水煎成一碗,喝下去,应该对头疼有缓解。”
寒鸦伍刚有些感动,便见宫遥徵从秋千上跳下来,将吃的只剩梨子核的梨子扔到了树下。
然后拍了拍手,看了一眼寒鸦伍,神色莫名,让寒鸦伍不由得抱胸!
宫遥徵:……
“你衣服好像穿反了!”说完就从一旁离开了,她今晚还有事,可不能陪他在这里唠嗑。
寒鸦伍看了看身上的短打,连忙找了个屏风钻了进去!
……
月色如绸,夏蝉低鸣…
宫遥徵进了自己的小作坊,之前给远徵弟弟打的护心镜感觉还是不那么保险,她得再研究研究。
这钛合金和钨钢哪个更合适呢?
宫遥徵最后选择了炼制钨钢!
但是,第一步就难住了她,她拿出从宫紫商那里搞来的邬态和碳化邬粉末,至于配比,翻书翻书……
宫遥徵在研究邬钢的时候,一道穿着黑衣服身影进入了徵宫,他偷偷摸摸:“怎么感觉不太对啊!这里是商宫吗?”
但是看到一个房间亮着光,还隐约有金属遇火的声音,他一拍手,应该没错了!
听说紫商大小姐就喜欢晚上研究武器!
他偷摸的摸进去,但是眼前一幕把他惊呆了,他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宫遥徵要将烧红的金属放进水中的动作:“你疯了吗?你这样放进去,这个水就炸开了,不要命了!”
宫遥徵微愣,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抓住自己手腕的,黑衣…花公子?
还真是和电视剧中一模一样啊!
但是宫遥徵只能装作不认识他,不然他不得又被花长老拎回去打一顿:“你是?”
“咳,晚上新来的小厮,我叫小黑。”小黑放开手,摸了摸后脑勺。
但随即一脸认真:“但是大小姐,你在商宫多年,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宫遥徵闻言笑了:“谁跟你说我是大小姐的?”
小黑蒙圈了:“那你是?”
“我是二小姐,宫遥徵!”
“所以…这里是?徵宫!不好意思,我走错宫了!”小黑眼睛放大,连忙逃离。
然后他就被寒鸦伍拎了回来:“二小姐,我是商宫的小厮,今天第一天上任,走错了,二小姐恕罪!”
宫遥徵放下手中邬石块,双手抱臂,一脸戏谑的看着他:“可是,徵宫与商宫距离甚远,你这走错的也有些刻意了吧!难不成,你是无锋刺客?”
宫遥徵故意吓唬他!
寒鸦伍一脸不屑,无锋刺客还不至于走错路!
小黑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新来的,天黑路暗,我走了好久,绝对不是无锋刺客。”
“是吗?看你刚刚的样子,你会冶炼?”宫遥徵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会…一点点!”
“过来,帮我看看!”宫遥徵转身进了房间,示意寒鸦伍放开他。
小黑刚准备开溜,就被寒鸦伍挡住了…
只好乖乖进去…
小作坊中传来两人的对话…
“你这是要炼什么?这块石头是?”
“你到底会不会?那是邬钢!”
“什么?你说这是邬钢?”
“不像吗?”
“像……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它现在叫邬石?”
“是吗?”
“别动那个,你放手,让我来……”
“行行行,你来,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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