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绾绾又道:“你们说是西泞的家里人,可有证据?”
那女人听着,和旁边人对视了一眼,狠狠啐了一声,“呸!我们同一血脉,家人还需要证据?你个小丫头片子少唬我们!”
“是吗?那就说明你们也是夷族人了?正好,现在朝堂之上正在清理夷族人的余孽,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现在压着你们去京兆府,怕是也无人会指责我们吧?”
“你……”那女人被怼的哑口无言,可是方才提到西泞是夷族人的时候,她们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这样一来反而就直接坐实了这个身份。
可西泞的身份一直隐藏的很好,陆绾绾是怎么知道的?
若是陆绾绾知道了,岂不是朝堂上也有人查到了?
几人现在身上不疼了,内心却无比紧张。
陆绾绾轻笑一声:“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不会把你们送到京兆府。”
他们微微松了口气,却听见陆绾绾的下一句话,“此事是父亲发现的,自然是由父亲做主,我又说了不算。”
陆言?
想到刚刚录完发了疯的模样,本来被咒术压制住的痛感好像再次传来。
这陆言着实是心狠手辣。
三个人之中,唯独是那个女人,还在追究着西泞的死因,“你们到底对西泞做了什么?他在宫中当差做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因为得罪你而获罪?”
这话问的,陆绾绾也忍不住皱眉。
“你们不是早早的就见过柳姨娘了吗?怎么?她没告诉你们啊?”
随之迎来的是三个人茫然的神情。
陆绾绾现下明白了,看来是没有说出实情来,不然也不会露出如此态度。
再说了,害死西泞的是柳姨娘,再怎么也不应该找到她的头上来,现在这一切可真是说得通了。
“绾绾,够了!”
一旁的陆言忽然开口,神色晦暗不明。
陆绾绾心中自是了解,怕是陆言还对自己被绿了这事耿耿于怀。
“好的父亲。”
“你且将那日宫中所发生之事说来听听。”
他倒是要看看,会不会是帝隐拿了一张假的书信来骗人。
陆绾绾道:“说来惭愧,我与帝隐……哦,我与摄政王那日在御花园中赏花,便碰上了云妃娘娘,这云妃年少的时候很是喜欢摄政王,一来二去,便误会我与摄政王有情,非要针对我,哪知道云妃当着皇上的面,突然发狂要把我拖下水,仔细一看--”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盯着那三个人的神情,“仔细一看却发现是西泞手里捏了术法,啧啧,云妃晕过去,被太医诊断为失心疯,西泞在宫中使用厌胜之术,就被带走了。”
“胡说!”
那被割了耳朵的女人直接反驳道:“什么厌胜之术?我弟弟是听话懂事的,自小就是怕黑的人,怎么会学习这等东西?他最讨厌道术了!”
陆绾绾表示:“你先别急,你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问问你身旁的二人不就成了?”
女人一惊,再回头却发现那二人神色极其不自然。
“你们……你们知道什么?你们瞒着我什么?我弟弟为你们卖命,是不是你们害死了他?”
听着对话,果然和陆绾绾事先料想的一样。
这女人是同西泞亲近一些的,怪不得身上的气息都很相似,而旁边二人,却是西泞“公司”里的人,简称同事。
“你少在这里胡说,西泞哪会什么厌胜之术?明明就是你害死的!巧舌如簧!呸!你们陆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