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简单的问了曹御医几句,便叫他退下去了。
一时间,寝宫里除了还在昏迷的云妃,就只剩下他们三个。
皇上问:“陆姑娘,方才你这么一问,可是想到什么了?”
陆绾绾轻轻眯了眯眼睛,测算到有不对的地方。
于是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正当茶杯刚刚落下的时候,一张纸人直接从袖口飞了出去,直奔着门口过去。
寝宫的门被纸人打开,一个太监的身影跌了进来。
“哎呦!谁推我!”
西泞回头看了一眼根本不存在的人,捂着屁股,当上前来陪笑。
“皇上,摄政王,陆姑娘,并非是老奴有意冒犯,方才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了老奴……老奴是云妃娘娘宫里的老人儿了,娘娘平时都是由我亲自照顾的,这一时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老奴心中实在是不踏实,就想进去守着娘娘。”
说着,西泞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床榻上躺着的不是云妃,而是他亲娘。
陆绾绾冷眼望过去,禁不住嗤笑。
“有我,还有圣上和摄政王在此处,难道你还不放心?当真是云妃宫里的好奴才啊。”
“哎呦,陆姑娘,您这可就折煞我了,老奴只是担心娘娘,陆姑娘又何必阴阳怪气的呢。”
西泞自然是能听出陆绾绾话里有话的,奈何眼下这档子事情,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他眼瞧着事情好像没有那么严重了,便急忙扯着借口要走。
陆绾绾叫住他,盯着他的眼睛,冷声问:“等下,泞公公,平时应该很辛苦吧?”
“这哪里的话,老奴是奴才,哪有辛不辛苦之说。”
“是啊,”陆绾绾淡淡一笑,“这口袋里的东西,都要掉出来了,泞公公的荷包这么鼓,怕是平时……”
不用说,大家都懂。
西泞一听,立马跪了下来,求饶道:“陆姑娘,您可不要胡说呀!这是在宫中,不是在您的将军府,这每一句话都是能要人命的!皇上,奴才可是清清白白的,这口袋里是奴才的家书!”
皇上闭口不言,倒是帝隐先开了口,凤眸微眯,目光像是一道锐利的剑。
“哦?是本王孤陋寡闻了,先前本王从未听说过,这西泞公公还有家人啊。”
“是啊,泞公公,这么一说,我对你的家书也是好奇的很,不妨拿出来瞧瞧。”
西泞没了办法,只能看向皇上,可是这位一直不说话的圣上,也是一副探究的目光。
原是圣上的意思!他自己不说话,话都让这两个人说了!
他颤抖着双手将所谓的家书拿出来,正要使用道术把字抹下去的时候,忽然一股十分强劲的力量阻止住了他。
西泞想要挣脱,可是那股力量特别蛮横,干脆将他的筋脉都封住了,没办法使出手段来。
一抬头,正巧看见那陆绾绾明媚的笑容,袖口还有一道纸人,她故意露出一脚,让他看到。
是她!
柳月儿写信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写的清楚一点?
这丫头的道行实在是深不可测,他完全不是对手!
恰逢这时,陆绾绾已然从他身上拿走了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