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尘不仅介绍刀法,更将最后藏有两式的杀手锏也说了出来,可见他十分信任卫靖等人,同为武人却愿意大力夸赞卫靖剑法,更显其大器真诚。
卫靖拱手道:“飞尘兄连杀手锏也毫不藏私对我们托出,在下谢过飞尘兄的信任了。”
两女也各自施了一礼。上官飞尘拱手还了一礼道:“不必客气,司马家于上官家有救命之恩,几招刀招算得了什么?”
四人谈笑间各自都颇觉投缘,榆琴虽非江湖人,但见几位磊落的江湖儿女谈论江湖事,也听得津津有味。
时辰匆匆而过,不觉已至正午,上官飞尘见时光飞逝,只能道:“已届正午时分,在下须得回返上官家处理杂务了。”
榆琴问道:“上官公子不留下一同用膳?”
上官飞尘摇头道:“多谢榆琴姑娘好意,但今早在下偷溜出来至今,已有些久了,家中长辈、大哥皆不在,再不回家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卫靖道:“如此,那便不留飞尘兄了,这几日在下仍会在苏州盘桓。”
任千芸也道:“小妹近日无事,也会在苏州多留一阵。”
意思是说养心楼袭击方过,不知对方是否仍有后手,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们。
上官飞尘道:“多谢,那在下这便去了。”
卫靖道:“我送你一程。”
说罢便与上官飞尘连袂离开房间。
此时走到店门口正要分手,上官飞尘却突然说:“卫兄,在下有一事好奇,却不知当不当问。”
卫靖心中疑问,便道:“飞尘兄不妨直言?”
上官飞尘却道:“卫兄与榆琴姑娘......”说到这儿一时不知如何措辞,但谁都听得出来上官飞尘好奇何来。
卫靖给这一“刀”杀得措手不及,原来上官飞尘本性比今日所表现更为洒脱直率,更有些风趣,不过今日现场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是初识,那任千芸开朗健谈也就罢了,榆琴举止优雅、文静端庄,是以上官飞尘也不免挺直了腰杆,不敢造次。
今早上官飞尘与卫靖等人相谈甚欢,更觉亲近,是以此刻“原形毕露”大着胆子发出此问,也有挖苦卫靖之意。
卫靖一阵脸红,连忙摇手道:“就如稍早所说,在下与琴姑娘也是机缘巧合,我才将她劫出青楼,我们之间可没什么事儿,飞尘兄别想岔了。”
上官飞尘只是不怀好意地微笑,并道:“那卫兄是怎么看榆琴姑娘的?”
卫靖偏头想了想后道:“榆琴姑娘......她外表看来淡然,也不爱说话,举手投足总是轻轻、淡淡的,但其实她是个十分善解人意、为人着想的女子,而且为人聪慧,只是平时不太会表现出来,琴艺更是天下无双......飞尘兄?”
见卫靖滔滔不绝,上官飞尘笑意更是藏不住,卫靖察觉对方神情微妙,便即停口不说。
上官飞尘道:“卫兄,倘若在下此刻手中有面铜镜,真想让你看看自己方才述说时的表情。”
卫靖苦笑道:“想不到飞尘兄竟也如此顽皮。”
此时卫靖虽然让人挖苦,但并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上官飞尘张弛有度,颇是亲切。
上官飞尘笑道:“好啦,不开卫兄玩笑了,今日相谈甚欢,能与几位相识是在下的荣幸,这会儿可得真的回去了。”
卫靖笑道:“正是,若有需要来找我们便是!”
说罢上官飞尘便即离开客店,回返上官家。
卫靖三人待在苏州数日,此后上官家并没再遇到什么险事,期间上官飞尘甚是周到,安排一名仆役陪三人同游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