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他们爱管,便让他们管吧。”曲文瑛冷冷地说。
曲子燕向樊军招了招手,樊军不再理会唐铁,又向那些相处了一段时日的捕快兄弟们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转身追上曲子燕一行。
唐铁大手一招,百来个豹子堂堂众自两边围向赶往主厅的月临堂。
“唐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元长老要咱们请剑王上主厅,你要来捣乱吗?”曲子燕气愤地回头斥问。
“当然不是。”唐铁冷笑著说:“我也是奉元长老之命,前来护送你们前往主厅,虽只这么小段路,却也怕走丢了人,跑得不见踪影。”
“别理他。”曲文瑛按了按曲子燕的手,领著一群月临堂众,将杨仇飞护送至主厅。
然则主厅上,元长老端坐正中,身后莲花堂副堂主捧著一大张罪状,已经细细述说著杨仇飞多项罪名,自与飞雪山庄勾结开始,到串连诸路土匪发兵来湖、派遣卫靖上总坛内应、大扬府遇袭、大方楼死战等。
众宾客们听这莲花堂副堂主述说这中间种种经过,仿佛看大戏一般,也不知是真是假,那些支持元长老的,个个咬牙切齿,都说自己看走了眼,不该亲信这内奸;
亲近杨仇飞的,可是急切不已,却又不知从何辩驳。
杨仇飞闭著双眼,如同一滩烂泥,让月临堂堂众抬了进来,众宾客们登时骚动,有的叫骂:“内奸!”
“土匪头子!”
“你如何对得起闯天爷?”
另一批宾客则是赶忙上前护卫,与那些叫骂宾客对阵互骂:“人家说你就相信?”
“剑王绝不是这种人!”
元长老微微笑著,双眼直勾勾地望著远处躺椅上的杨仇飞,杨仇飞眼睛半闭,像是对四周骚动全无反应一般。
元长老站起身来,底下那干宾客却是越吵越烈,有些已经握起拳头、卷起袖子,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吵够了没——”唐铁猛啸一声,豹子堂堂众齐声一吼,这才将吵闹宾客声音压下,大伙儿不再说话,都看向元长老。
“剑王,你智勇双全,什么事都难不倒你。”元长老说:“便连装病,也装得这么像。”
元长老此话一出,众宾客立时又是一阵骚动,亲近杨仇飞的都说:“元长老,你这话可太过份了!”
“分明是含血喷人!”
那些支持长老的则喊:“都能够当内奸了,装病又算得了什么?”
“无双堂钟副堂主到——”一声号令报上,大伙儿又是一阵惊奇,却不知这“钟副堂主”又是哪冒出来的家伙。
元长老面露微笑,身旁的莲花堂堂众向前一步说:“无双堂的鲁副堂主剿匪有功,恶战之中负了伤,总堂按功行赏,将鲁副堂主升任为总堂副堂主,留在他处静养,无双堂副堂主之位,则由鲁副堂主手下钟至友接任。”随著人声骚动,大批无双堂众涌入了主厅。
元长老哈哈一笑,起身说:“各位英雄,别说闯天门诬赖好人,再不多时,土匪大军开到,那便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现下便请弟兄们各赴冈位、埋伏把守,一举将来袭土匪杀得落花流水!”
子午大道上冷清寂静,街上的店铺大都关门歇息,两旁楼宇门窗都紧紧闭著,有些顽皮的孩童会偷偷揭开窗,向外探看,家中的大人们,便会揪著他们的后领将他们拉回,再将窗紧紧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