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手留情些便是啦。”原来卫靖知道若是在拐子上附加尖刺、倒钩、锯子,樊军便不喜欢了,因而他故意将那拐子造成一条龙的模样,龙角便等同于尖刺、龙鳍如同利锯、龙尾便是倒钩。
大伙儿畅快聊着,话题一转,聊到今日云来楼、食胜天的骚动,卫靖这才知道,那惹是生非的,便是飞雪山庄。
“只剩半个月,便是英雄会盛大举行之日,飞雪山庄此时大举兴风作浪,必有意图,或许真如传言所说,飞雪山庄当真和外地土匪暗中勾结,要来个里应外合。”曲子燕这么说。
卫靖先是一愣,而后摇摇头,说:“我想今天这事情应当是那小母猴的主意,那家伙最喜欢恶作剧,但她却不像是会勾结盗匪、欺压百姓的人。”
樊军开口:“在神兵大会时,飞雪山庄曾经出手帮助你我逃出,我便不和他们计较私仇,但我身为巡捕,却不能坐视他们接二连三地生事。”
“啊?你成了巡捕啦!”卫靖惊愕插嘴,缠夹追问了好半晌,总算弄清始末。这才又将话题导回飞雪山庄。
“数日之后有场活动,应当是在英雄会之前,来湖市最大手笔的一场活动,依飞雪山庄的行事作风,必然不会缺席,我和樊大哥计画在那时逮他们。”曲子燕说。
“数日之后是什么活动?”卫靖好奇地问。
“云来楼不做酒楼生意之后,附近的酒楼都大张旗鼓装潢建筑、招募新姑娘,想要接收云来楼的老顾客,数天之后又有一家新酒楼开张,叫作‘八仙楼’,在开幕之日有个初夜活动,宣传得沸沸扬扬。”
“嗯?”卫靖听到“初夜活动”,脸色一变。
曲子燕并不知道卫靖与豹子堂从前那段恩怨,便也无所顾忌,继续说着:“那八仙楼可是大手笔,为了名符其实,找来了八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让来湖那些富商地主争相竞标,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活动。”
“可真招摇啊,难道他们不怕闯天门也去生事?”
“闯天门近日都在忙英雄会的事儿,且为防节外生枝,每个堂口多半都会约束帮众,况且八仙楼幕后老板也是来湖大户,和闯天门有些利益交流,算是自己人,这也是我们判断,飞雪山庄必定不会缺席的原因。”
卫靖酸溜溜地说:“我倒不知道闯天门帮众懂得自我约束……”
“小卫,我知道你与那飞雪山庄的大小姐也是熟识,你是站在她那边,还是站在咱们这边?”樊军这么问。
“我当然站在你们这边,现在想起来,我今儿个拉肚子这笔帐,应当要算在飞雪山庄头上。”卫靖喝下一杯酒,抹抹嘴巴,豪气地说:“这样好了,我也帮你们去逮那些家伙,将他们五花大绑,逼他们吃下泻药,哈哈。”
卫靖嘴巴这么说,心中却打着另一个主意,他终究记得贝小路曾救过他,他可不想让贝小路说他恩将仇报,心想若能抢先一步先逮着她,或者是飞雪山庄几个喽啰,再潇洒放了,那么这笔人情债便也算是结清了。
另一方面,他倒是颇为期待飞雪山庄去向那八仙楼捣蛋,便是他自己也十分想去胡搞一番,看看又是哪个大财主,想要五万银、十万银地买年轻姑娘取乐了。
这晚大伙儿畅谈天南地北,卫靖喝得烂醉,喝地一声将手臂放在桌上,含糊不清地说:“樊军,来和我比腕力。”
“好。”樊军爽快接下战帖,卷起袖子,露出粗壮臂膀,架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