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咕噜一口便将茶喝了。
樊军也站起身,将酒饮尽,苦笑着说:“胡兄,不甘你的事,这些时日我心中郁闷,随口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这可不行,要罚、要罚,便罚你用你的铁拳头,打胡白几下。”胡白拍了拍肚子,他好吃且好武,只是解这好吃的瘾却不难,他每日都在吃,但好武却是麻烦,与好对手打架的机会自然远比吃饭少。他在云来楼外听得樊军说话,这好武的瘾头便上来了。
“这怎么行。”樊军哈哈一笑。
数桌之外,发出一阵争吵声。一个云来楼姑娘说:“客人,咱们这儿已不再是酒楼啦,现在只卖餐食,不卖美色,你要喝酒还是成的,但当然不会有姑娘坐陪啦……”
那桌一个彪形大汉,磅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竟比樊军还高出不少,他拍着胸膛,张口吼着:“你欺负咱们外地人便是了?”另一个汉子也站了起来,怒骂着说:“我几年前便听闻来湖市有家云来楼,姑娘绝美、艳名远播,这次咱们特地来瞧个热闹,怎你不招待外地人吗?”
小缦连忙上去打圆场说:“几位大哥别动气,云来楼两年前便转成食堂经营,不再出卖酒色了,几位大哥要用餐,这儿绝对有好酒好菜,吃得饱足,便是真要美色,这附近也有其他知名酒楼,不会让几位大哥失望的。”
“你这娘们啰哩啰嗦,我管你食堂酒楼,咱们五个兄弟,你赶紧找五个姑娘来!”那汉子操着外地口音,不住骂着,他见到樊军、胡白都看着他,便说:“你们又是哪条道上的,哟,姑娘倒都不错!”那汉子边说,转向怒瞪小缦:“你还骗我没姑娘陪,你瞧那脸上带疤的家伙、还有那胖家伙,他们身边的姑娘都那样美,你快给我找姑娘来。”
“大哥,这真冤枉,那姑娘是他自个儿带来的,她是……”小缦苦笑解释着。
“啰嗦什么,就你好啦!”那汉子一把揪了小缦手臂,将她一把抱住,几个汉子发出轰笑,都伸手去抓小缦的手和衣裳。
“这像话吗?”樊军一声大喝,大步走去,一拳将一个抓着小缦衣角乱扯的外地汉子打倒在地。
“这家伙打人啦!”“教训他!”其余四个外地汉子见樊军说打便打,纷纷卷起袖子,要和樊军动手。
樊军正憋了一肚子气,他轰隆两拳将两个和他身材相若的大汉捶得人仰马翻。其余两个吓得酒都醒了,知道樊军不好惹,赶紧掀桌翻椅,趁乱想跑。
“樊兄的拳头当真够硬。”胡白早已守在门边,一手一个,揪住了那两个家伙的后领,那两个家伙惊吓吼叫,反身出拳要打胡白的脸,胡白一张胖脸左摇右摇,一下都没捱着。
胡白松开一人后领,在那人尚未来得及逃跑那瞬间,空掌轻轻劈落,只听得那人肩骨发出碎裂之声。
“哇——”那人登时倒地,只叫半声,便痛得晕了过去。另一人看得浑身哆嗦,胡白缓缓看向他,问:“你们便是潜入来湖的土匪?”
那人先是摇摇头,然后点点头,他说:“咱老大要咱们来向闯天门下战书,约在黑风冈分个高下,届时咱们几路大军都会开到,就看闯天门有没有这个胆子……”
“这倒奇了?”
胡白听得一愣一愣,心中尚有许多不解,但也无心细问,他对手中揪着的那汉子说:“兄弟,若你上我食胜天捣乱,我揍你两拳便算数,但你来云来楼捣乱,我只好拆你骨头了。”
胡白边说,伸手搭在那汉子左肩,猛地一捏,那汉子的肩骨便碎成好几块,啊啊大叫了好半晌,这才晕死过去。
“这几个家伙是土匪?”“土匪会承认自己是土匪?”“他们便一脸土匪样子,不承认也不行呐!”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地谈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