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卫靖怔了怔,向后退了几步,心想这家伙可也难缠得很,他摸出藏在衣服中的八手,扳出小刀。
公孙遥一步上前,顺势将地上一只木棍向周彰踢去,周彰吆喝一声伸手打落那木棍,跟着左右挥斩镰刀,虎虎生风,原来周彰擅长刀法。
公孙遥手中短棒终究难以和长剑相提并论,和周彰手中镰刀互格几记,几给削得几乎欲断,连退几步,避闪着周彰快刀。
突然,周彰怒骂着后退,摸着额头,恨恨地瞪着卫靖,骂着:“你们两个打我一个。”
“放屁!”卫靖摇晃着八手弹弓,他手上还有几枚石子,大声叫着:“咱们明明两个打你们八个!”
“有本事就一个打一个!”
周彰叫嚷着,他那干手下彼此搀扶,都退得远远的,嚷嚷着:“是啊,有种一个打一个!”
“好!下次有机会一个打一个,这次两个打八个先打完再说!”卫靖又放出几枚石子,趁着周彰跳脚闪避时,一面放石一面冲去,倒转八手,以乌钢小刀作战。
周彰镰刀一斩,斩在卫靖八手小刀上,镰刀竟然喀嚓一声断了,卫靖哈哈一声,起脚踢在周彰腿弯处,要将他踢得跪下,周彰略蹲了蹲,反身一个旋踢,又将卫靖踢倒在地。
周彰甫落地,公孙遥早已等着,手中给削利的断棒稳稳贴在周彰颈子上,说:“朋友,别打了吧,不过就是一场误会……”
“……”周彰不语半晌,扔去了手中那断了的镰刀,说:“好,这场便罢了,不分胜负,下次一个打一个,什么时候打?”
“哼!死不要脸,明明便是你们输了,一个打一个是吧,待会吃过午饭我就来和你打,拿什么武器都可以!”卫靖拍着身上的沙土,气呼呼地来到公孙遥身旁,怒气冲冲地瞪着周彰。
“何必做无谓的打斗?我们并无恶意,希望以后可以和你作朋友。”公孙遥放下木棒,朝周彰打了个揖,转身便走。
卫靖哼了哼,瞪了周彰一眼,说:“记住啊,中午吃过饭在这儿等着大爷我下来宰你!”
卫靖和公孙遥并肩走着,心中盘算着午饭过后,回到李岳住处穿上他那洗过晾干的鳄皮甲胄,再准备一些石子什么的,应该可以击败周彰,他将这样的战略和公孙遥讲,但见公孙遥有些魂不守舍,便问:“你是不是又想我堂姐了?”
公孙遥苦笑了笑:“倒不是……”
“你作梦时会喊她的名字。”
“那是你听错了!”公孙遥摇手辩解。
这天午饭过后,卫靖穿妥了鳄皮甲胄,本想下楼赴约,但让突然现身的李岳提着颈子,抓上了百叠屋村的楼顶。
“哇——真的好美……”
卫靖身子悬空,让李岳提着上楼,他见到了远方的风景,是草原和山坡,在更远的地方还可以隐隐见到通天河的出海口。
此时阳光普照,流云卷卷,微风轻拂,使他觉得有股豪情壮志要从胸口窜出,扭头和提着他的李岳说:“阿傻,你抓着我上来干嘛?这儿美是美,但是我还有正事要做,我得下去教训一个家伙。”
李岳告知两人,在这儿便要称呼他“阿傻”,卫靖和公孙遥也依言唤他。
“嘿嘿……”李岳将卫靖提到了屋村顶楼边缘处,见到卫靖开始不安起来,便笑着说:“你明明知道我是屋村里负责维持秩序,还惹是生非?”
李岳边说,一边提起脚边一只大网,那网子也是以麻绳结成,还连着一条绳子。李岳将那大网盖上卫靖身上。
“哇!我没有惹事,阿傻,你干嘛将我装进网子里?”卫靖尖叫着,在他身后的公孙遥也急忙解释:“李……阿傻大叔,是他们先行挑衅,我和卫兄弟迫不得已,才还手自卫……”
“是不是他们?”李岳指着屋村高楼外斜下方几面屋檐之下,垂挂着几个网子,里头装着的便是周彰等少年。
“是啊……”公孙遥和卫靖见了周彰等,心中都是一惊,心想必然是他们打架之事,传了出去,李岳先是逮着了周彰等人,现在要来教训自己了。
周彰等虽然也给囚在网子之中,但都贼兮兮地瞅着卫靖笑。
“阿傻,你该不是也要将我吊在那儿吧……”卫靖感觉身子开始上浮,是李岳将他提了起来,哀求着说:“我很少来到这么高的地方呐……”
李岳将卫靖提到了屋檐边缘,走上了一根横摆着的参天木柱,那参天木柱突出屋檐之外甚远,底下还有木柱支撑,像是一个特制的刑台。
“为什么他们吊在那儿,我却要吊在这儿,不公平呐!”卫靖喊叫着,却一动也不敢动,底下便是他们早上打斗之处,从这儿往下看,住民都成了小小的虫儿,缓缓动着。
“我不是要吊你……”李岳这么说,松开了手。
“喝——”公孙遥惊愕莫名,眼睁睁地看着卫靖落了下去。他一个箭步要往那木柱上冲,只见李岳大步跃来,将他也提了起来。
李岳捏着公孙遥的后颈,将他提到了屋檐边缘,公孙遥只听见卫靖的尖叫声音远离之后,又渐渐接近,正觉得奇怪,低头看去。
这才发现那装着卫靖的大网子的绳索,绑在木柱尖端之上,那绳索经过特制,有着弹性,卫靖便这样一上一下地飞腾弹荡。
好半晌之后,弹跳之势才渐渐停止,李岳扔下公孙遥,又攀到木柱之上,将卫靖缓缓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