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此起彼伏,就差锣鼓齐鸣了。
江述吓了一跳,而且他似乎,隐约,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夹杂其中。
他迟疑着往后看,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江述,咋不走了?”
刘宇扛着包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
“你,你有没有听到我的名字?”
只见刘宇语重心长地说:“别问,别打听,为你好。”
“……”
***
诚如李鑫所说,中秋节这种节日正是笼络感情的好时候,时家历来有组织中秋晚宴的习俗。
时家是百年家族,正支到了时言之这一脉就剩下他和时韵音两兄妹,不过旁支倒是人口众多,一个个拖家带口的来了几十口人。
“少爷呢?”
时言之站在二楼阳台,看着楼下热闹的场面,手里拿着红酒杯。
“已经在联系了,”张扬如实回答,“只不过,暂时没联系上。”
他已经给学校打过电话了,学校那边说少爷上午就离开了。
只是到了现在,已经是傍晚,还是没有踪迹。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红酒杯被狠狠的掼到了地上,液体撒了一地,杯子也粉身碎骨全碎了。
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周遭寂静无声,楼下的喧闹声似乎都被隔绝开了。
“早知道他不是个安分的!”时言之脖子上青筋暴起,声音含冰,“若不是他手里攥着老头子的股份…”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张扬也听出了言下之意。
要不是陈最手中拿着那么多的股份,恐怕父子两人早就翻脸了。
时言之也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步!
那就是这狼崽子的野心!
有野心有狠劲儿是好事,但不代表他容忍他把这些用到对付自己上来!
“老板,少爷年纪还小,您慢慢调教,”张扬劝了两句,犹豫了下又开口说道,“少爷他最在乎的是江家那位小姐,您不如给他长长教训?”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一记寒冷眼神睨了过来,张扬惶恐的低头,“老板,是属下逾矩了。”
时言之收回目光,冷声道:“不用你教我做事!江颜那边我自有打算,”说着看到了楼下一个身影,突然嗜血的笑了下,“他不就仗着我现在不能动他,我不动他,有的是人教他认清现实。”
张扬不敢说话,就怕惹了他的不痛快。
好在时言之没在二楼多逗留,他紧随其后下去了。
院子里的空地上安排了几张八仙桌,不过大多数人都在忙着说话,不然就是凑到主桌时老爷子时老太太那里说着巧面话。
几个年轻的服务生穿着统一着装,穿梭在几张桌子中倒酒上菜。
看到时言之下来,都堆着笑脸跟他打招呼。
时言之微微颔首,坐到了时老爷子下手位。
时老爷子见他面带不虞,“小最还没来?”
“是,”时言之就算是对股份的事有怨言,也不敢在老爷子面前表现出来,“到底是野惯了,不服管教。”
时老爷子闻言冷哼一声:“也不从自身找找原因,家庭聚餐,还带着助理,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来开例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