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封了一个“义王”的爵位,但是,自己被逼带病追杀永历,返回京师之后被以打猎为名,直接给枪杀,后续几位继任者,都给“病死”,最后更是除了爵……
可以这么说,清朝封的汉人四王,没有一个有了好下场的。
……
朱慈炯想了想,沉声道“有没有可能分化拉拢他们?”
“怕是很难!”
李挺然摇摇头“孔四贞被伪清皇太后收为养女,更是赐以和硕格格称号,这还不算,为了拉拢孔友德的属众,更是允许此女保有一部家丁部曲。”
他的眉头深锁……
更别说孔四贞之父孔友德连同他的子嗣,全被李定国斩杀。
而李定国却是南明所封的晋王,陛下前几天更是下诏再次追封了李定国,还下旨修建李定国陵墓、雕像……
如此一来,休想拉拢了孔四贞。
至于拉拢卓布泰,李挺然连想都不敢想!
不要看他们打崩了旗丁之后,旗人投降的比绿营兵丁都还畅快,但是,像卓布泰这样的既得利益者,那是宁死也不会屈服的!
——他们一大家子都在满清朝中为官,若是有一人投降,那么全家的前程可就断了!
李挺然实在是想不到拉拢分化的办法!
……
蒲松龄忽然将朱慈炯看了又看,自己却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柳录事这是笑什么?”朱慈炯大奇。
难道自己脸上有脏东西吗?
他随手抹了一把脸,发现干净净的啊!
“哈哈哈哈哈!”见到朱慈炯的动作,蒲松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都站不稳了……
陛下脸上干干净净啊!众人纷纷看向蒲松龄,这人莫不是神经了?
良久,蒲松龄才止住了笑声,他眼角挂着泪水,抱着笑疼了的肚子,蜷缩着身子,开口道“臣下倒是有个法子!”
“只是,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刚刚说了一句,蒲松龄又止不住想笑了。
朱慈炯很好奇蒲松龄究竟会提什么主意,他挥挥手,让一众兵丁退下,这才是询问道“蒲录事可有什么主意?”
蒲松龄捂着笑的直不起来的腰,一边哈哈的笑着,一边开口道
“不如陛下牺牲一下,让臣休书一封,与孔四贞提亲……”
“休想!”朱慈炯大怒“彼辈无君无父、背叛家国、祖宗之人,休想做了朕的女人!”
朱慈炯大怒,就算他一辈子与五姑娘为伴,也不会同意娶了孔四贞的。
“陛下你听我说完!”
蒲松龄“陛下你就稍微牺牲一下色相,那孔四贞……”
蒲松龄忍着笑,将自己的法子说了……
“这可行吗?”朱慈炯很是迟疑,这么简单的一个计策,卓布泰岂能看不出来。
李挺然大赞,他认真的点头“成的几率应该很大!”
而孙振仍却站了出来“陛下,臣请前去清营为使!”
……
清军驻扎的地方,正是昆阳古城所在的位置。
自从昆阳被废除了之后,历经朝代变迁,此地就成了一个镇子。
清兵到来之前,黄吉早已将周边的百姓,全部送到方城那边去了。
冬日里并没有农活,田地里的庄稼都已经长出来了,又不需要伺弄。
眼见大战要来,百姓们自然选择了跟随官府避祸。
……
一处前后三进的大宅子里,孔四贞褪去了衣衫,正在查看面前的伤势。
她长出了一口气,万幸!
因为是冬日里,天寒地冻的,她就穿了一身棉袄。
朱慈炯的那一哆嗦,竟然直接射穿了她的锁子甲……
不过,幸好她还有最后的一道防护,正是凭借提前内置的棉衣,使得这玩意挡住了朱慈炯的一击。
若是此战不是寒冬时节……
孔四贞吐了吐舌头。
真险啊!
幸好旗袍是朝左边扣的,心脏处多了一层棉袄右襟。
若不然的的话,她怕是就要一命呜呼了。
孔四贞看着棉衣上的洞口,又看着中衣上那明显的箭头印子。
低头看看变大了一倍,让她再次有了憋奶疼痛感觉的腩子。
“朱慈炯,你给老娘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孔四贞咬牙切齿的赌咒发誓。
“小姐,我给你拿药来了!”
侍女小莲轻轻敲敲房门,提醒了一声之后,然后走了进来。
她拿着一个小瓷瓶,拔掉了瓶塞,就要给孔四贞上药。
“轻点!”
侍女那略带着冰凉的手,轻轻的涂抹伤药,却让孔四贞止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姐,你这都肿了,眼看就要起淤血了,若是不能化开的话,怕是会淤积了淤血,那可是会变紫的!”
小莲急切道。
她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这伤药真大……
一听到要变紫,孔四贞只得咬着牙,让小莲给她涂抹了伤药。
小莲抹完后,收起伤药,帮孔四贞穿好了衣服,临走时却是双手托了托小衣腰带。
她扭头丢下了一句话“小姐,你真大……”
……
孔四贞侦查敌营时,遭遇了明军的事情,并没有知会了卓布泰。
在歌姬怀里磨磨蹭蹭,直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的卓布泰,猛然间就得到了有叛军使者到来的事情。
莫不是来投诚的?
卓布泰只觉得昏昏欲睡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
“快请!”
他挺直了腰肢。
“主子爷,”包衣额尔图克提点道“孔四贞毕竟是太后派来的人,我们却不能不顾脸面。”
包衣实际上并不是纯正的满人,当然,后世意的满人,与最初真正的满人,超过九成就不是一个主体的。
额尔图克的爷爷,是当年努尔哈赤带军入关的时候,掠夺的汉民奴隶,被分发给各部成为了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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