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解药毁在昆仑客手上,并没有说叶双竹欺骗了大家,省得大家怨恨叶双竹。同时,又能让众人憎恨这个昆仑客。
退一步说,蓝平之暗示过解药的药方。我说从他身上搜出药方,不算诓骗他们。
这样说下了,众人不至于完全失去信心,心理防线不至于一下子就崩溃。
罗打有些不信,问:“蛊王,您不会是在忽悠我们吧。人命关天,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大家同拜蚩尤老爷,十三峒同气连枝。人在做,天在看。”
春芽厉声呵斥:“罗打!好大一顶帽子安在蛊王头上。尔等扪心自问,所作所为,对得起蛊王吗?再聒噪下去,你就多疼几天。最后拿到解药。”
罗打忙说:“我不过求活命,何错之有,大家何错之有!”
我将黑伞重击在地上,喝道:“尔等不顾十三峒情谊。是以,我不会轻易给你们解药。”
苗老蛇瞳孔欲裂,叫道:“莫非……你想效仿蓝平之,用解药来要挟奴役我等。若真如此,你就不怕蚩尤老爷怪罪,失去仁义之名!我今日非为我一个人,乃是为了大家。”
我喝道:“面对蓝平之唯唯诺诺。面对我冬生,则重拳出击。你真当我是泥捏的吗?苗老蛇,你过来!”
苗老蛇身子发抖,颤颤巍巍地说:“你想要干吗!”
我说:“我本来打算拿出解药,只有一个条件。现在再加上一个,就是你必须上前吧。你若不上前,所有人都休想拿到解药!”
既然他为了大家。
那我试一试,他究竟是不是为了大家。
苗老蛇环视四周,发现有人目露凶光,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声音发抖,说:“蛊王,你是医病救人的蛊医。不至于当着众人的面杀我吧!”
等他走上前。
我抡起黑伞,对着他的脑袋就重击过去,力量之大,前所未有。苗老蛇直接跌倒摔在地上。
我又快步,对着他的脸踢下去:“恩将仇报,面目可憎。自私自利,天地不容。蚩尤老爷知道苗疆有你这样的人,伤心悲痛。”
苗老蛇一下子失去说话能力,嘴巴和耳朵都在流血,支吾几声,眼神变得格外绝望。
“你们如此心急,连话都不让我说完。听好了,我不会轻易将解药给你们,除非你们跪在蚩尤老爷神位前认错。”
我朗声道,“我将在朝向棺山的方位,立一块蚩尤老爷神位。在你们诚心悔悟之前,休想拿到解药。你们都去跪上一天一夜,好好想想,生死面前,为何骨气全无,毫无人的尊严。昔日蚩尤老爷兵败,生死关头,仍旧死战到底!尔等令人失望。”
这是我与春芽商量好的计策。
立蚩尤老爷神位。
让众人跪上一天一夜,以此争取一天一夜的时间。
春芽说:“麻婴是蛊王的养女,如今同样身中三尸七蝎毒。而且毒性和用量远胜过你们。蛊王有必要跟大家开玩笑吗!此番苗疆十三峒大劫难,内部分崩离析。蚩尤老爷见了,也会伤心难过。”
很快,在朝棺山方位,立起一块一米高的蚩尤神位,供奉各种肉果,再点上燃香。
众人或为解药,或真的心生愧疚,尽数跪在神位前。
我则在篝火边上盘腿而坐,调理内息,尽量回忆与蓝平之交手的过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忽然眼前一亮,想起蓝平之在放出七只色彩斑斓的活蝎子之后,特意加了一句,“蛊王,你要记清楚它们的顺序哦。”。
这句话就藏在解药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