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唐俏儿之间的事,是我的私事,任何人都无权置喙。她已经开始新生活了,请不要再把她过去跟我的瓜葛,拿出来说嘴。”沈惊觉嗓音低沉得如同冬雷震震。
霍昭昭心跳如擂鼓,恨向胆边生。
这男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还不是在帮着唐俏儿说话,维护她,保护她的隐私吗?!
“adawang走了,如果今晚你不想给来宾演奏,我可以随时送你回霍家。”
沈惊觉从霍昭昭煞白的小脸上收回清凌凌的视线,抽回手臂,目不旁视地离开。
韩羡啧啧两声,轻蔑地偷偷打量了霍昭昭一眼。
心想这个嘴巴贱贱的丫头片子真是霍大少的亲妹妹吗?
怎么说,稍微有点儿讨狗嫌啊。
“二哥哥!二哥哥!沈惊觉!”
前两声,男人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知道霍昭昭叫了他的名字,他才身形停住。
“你这么维护那个唐俏儿,是不是因为你爱上她了?你心里有她?!”霍昭昭气得嗓音都劈了。
“没有,我不爱他。”沈惊觉不假思索。
就好像迟一秒钟,某种连他自己都觉察不到的隐秘情愫就会昭然若揭了一样。
“那你干嘛要向着她说话啊?她不但不爱你,还那么戏弄你,掠夺属于你的东西,毁掉了你努力筹备的宴会!
她就是个坏到骨子里的女人,根本就是在祸害你,你干嘛要向着她!”霍昭昭话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歇斯底里。
她没有金恩柔那么会伪装自己,毕竟贵为霍氏千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她想要的从来都唾手可得。所以她向来是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现在,她头一次感到挫败的滋味。
她发现她越是想靠近沈惊觉,沈惊觉反而就会不停地后退,离她越来越远。
男人回眸,用几乎不近人情的目光冷飕飕地盯着霍昭昭,逼得她躯干瞬间僵直。
“霍小姐没结过婚,肯定是不懂一句话,叫‘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毕竟夫妻一场,我对她留情,有什么问题?”
霍昭昭如遭雷劈,窘得双颊白中透青。
“我就算不爱她,可她毕竟做过我的女人。能说她的人只有我,别人,没这个资格。”
*
夜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冷雨。
沈初露从观潮庄园偷偷跑了出来,孤身一人将小熊护在怀中,冒着风雨走了好远的路才打到了一辆出租车。
好不容易赶到沈氏酒店,沈初露身上单薄的白色纯棉布裙早已湿透。
但怀里的小熊却依旧干干爽爽,一点都没有被雨淋到。
有严重社恐的她不敢从正门进入,只能偷偷摸摸从后门溜进自家酒店。
她拱肩缩背耷拉着湿漉漉的长睫,避开所有衣着华丽的宾客,捣腾着小脚在走廊里疾步穿梭。
“你站住!”
沈白露猛地刹住步子,心咚咚狂跳。
她明明是沈氏的小千金,可此刻却仿佛做贼一样。
两名巡逻的保镖走过来,嫌弃地打量着沈初露,见她浑身狼狈,衣着普通,露出狗眼看人低的表情。
“这里今晚有重要的酒会,闲杂人等别靠近!”
“我……我想见ada……拜托,让我进去看一眼她好不好?就看一眼我就走!”沈初露可怜兮兮地求道。
“不行!没有邀请函不能进,赶紧走!”保镖态度恶劣,已经伸手撵人。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种穷酸学生能来的吗?赶紧滚!”
沈初露是真的很喜欢ada,而且她天生就有种不可理喻的偏执劲儿,她想做的事,历经万难也要办到!
于是,她贝齿用力一咬,紧搂住小熊往后退了几步,旋即一段助跑后向那保镖撞了上去!
“啊!”
结果弱不胜风的沈初露整个人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抓了手臂,随即猛地甩手,将她连人带熊地丢了出去!
她惊惶地闭上眼睛,却没有倒在地上。
而是又稳又准地,落入一个结实坚硬,又令她倍觉熟悉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