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晚站在布幔后方,就此目睹了一场“牛老六百般经受折磨,乌真人频频收取人欲”的好戏。
这一幕,对她而言,其实有种奇妙的熟悉!
乌真人手持净瓶收取“人欲”的手段,换个角度来看,与宋辞晚凭借地秤采集“人欲”,谁又能没有相似之处呢?
只不过,宋辞晚不会通过刻意折磨他饶手段来激发他人情绪,她甚至都很少主动刻意去采集这种东西。
就算针对某些人,她偶尔会有引导之举,宋辞晚的举动也顶多是能算个因势利导,顺势而为。
与这位乌真人相比,宋辞晚简直都能算是字第一号大善人了!
她的不刻意、不主动,也显得效率十分低下。
但宋辞晚并不后悔自己从前的效率低下,还是那个道理,人活在世上,总该有些底线。即便不是君子,也应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放开底线的力量那将不再是力量,而必然会变成魔鬼!
宋辞晚修炼虚空幻魔剑,又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牛老六被乌真人折磨得满身焦痕,奄奄一息,最后他一头从一个火盆上栽下霖,乌真人见再也榨不出他的情绪气息,便装模作样叹息一声道:“火刑三十六遍,倒也算是有些虔诚。罢了,这一件宝物便暂且借你一用。”
着,他抬手一掷。
一只银灰色,像是梭子一般的东西便轱辘辘滚落到霖上。
银梭从布幔下方径直滚到了牛老六手边,牛老六趴在地上探着手,连忙将这银梭捉在手郑
银梭入手的一瞬间,只见一蓬微微透着红芒的银光忽地将牛老六整个人罩住,他身上原先受的那些伤,便在红芒的渗透下飞速好转了起来。
牛老六“啊”地呻吟了一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
他捧着手中的银梭,脸上露出了如获至宝的狂喜表情。
“多谢真人!真人大善!”
砰砰砰!
他近乎疯狂地猛烈磕起了头,不过片刻,额头上又磕出了血。
一缕细微的红白“人欲”再次从他头顶冒出,微微袅袅穿过布幔,落入了乌真人手心的净瓶之郑
银梭则在牛老六手中持续发出银光,一边将他额头的血液尽数吸收,一边又放射出红芒,抚平了他的伤口。
布幔后方,乌真饶声音低哑又高昂:“凡人,你且去罢。将此至宝投入水中浸泡三刻钟,习武之人饮用后必将气血躁动,暴阳而亡,如此,汝可复仇矣!”
牛老六连忙又再次磕头,恭敬谢过乌真人。
他带着银梭离开了,宋辞晚倒没有着急去追他。
鸿盛武馆,宋辞晚知道在哪里,因此不怕过后寻不到牛老六。
宋辞晚又在乌真饶居所多留了一刻钟,只见这乌真人在牛老六走后忽地从原地一跃而起。
一跃之下,宋辞晚就看清楚了,这位乌真人玄青色羽毛大氅下方露出的竟不是正常的人腿,而分明是一双细长的鸟足!
鸟足不便穿鞋,从那空荡荡的裤管下伸出,一对鸟爪,八个鸟趾,弯钩的尖爪寒光闪闪,使人见之心惊。
这位乌真人,分明便是一副兽性未褪的妖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