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法案》通过之后,对不列颠本地人来说,只有秋天和冬天两个季节可以进入森林中进行狩猎,且猎物不应该包含濒危动物。因为城市生活在乡村的普及,让乡绅纷纷离开乡下,变成了普通的狩猎季节。
所以趁着十月份狩猎季来临之前,对外营业的猎场会举行围猎展,展出“运动用武器”、马匹和鞍鞯以及寻回犬之类的“运动用装备”。
这次陪伴林义龙出席“格拉摩根狩猎展”的伴侣仍是凯蒂,区别是这次附加上了波莉塞莉这对总能被父母秀满脸恩爱的“小单身狗”。
上午,他们被狩猎场的工作人员带着在猎场里巡游了一圈,在确认冬季的猎物都是猎场专门为了被猎杀而饲养的动物之后,林义龙觉得这样的安排和几年前纳米比亚的狩猎场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有,那就是装备的猎枪更为原始。
午饭之后,邀请他来这边的托马斯太太带着自己丈夫来和林义龙打招呼。
“林先生,这是我的丈夫,亚兰-托马斯。”托马斯太太为两人介绍,“林义龙,林先生是我们镇上最大的林场主。”
“初次见面。”林义龙伸出手和托马斯先生握了握,然后介绍着凯蒂,“凯瑟琳-怀特豪斯,我的女伴。”
“请叫我凯伦就好。”尽管凯蒂在泰晤士河畔金士顿闻名遐迩,可这里是破败凋敝的威尔士谷区,除了有心人可能会记得凯蒂在博纳斯的几张竞选广告,没人认识凯蒂。
“威尔士人?”托马斯先生对凯蒂突然产生了兴趣,这样问答。
“阿尔斯特人。”凯蒂答道,“我爸爸是英格兰人,妈妈是阿尔斯特人。”
“凯伦你真的是一点爱尔兰口音都没有。”托马斯先生恭维着,“完美的牛津腔。”
“我爸爸是索默赛特郡人,基本上家里口音跟着我爸爸走。”凯蒂解释道。
林义龙用余光瞄了一眼凯蒂,他记得凯蒂的“牛津腔”是在杜伦上大学时候特别找人帮助矫正的——不过,到了威斯敏斯特宫,也算不得没用。
“凯伦现在在哪儿就职?”托马斯太太问道。
“我现在自己独立接案子,之前在义龙那儿当合伙人——我们是在伦敦的艾伦-宾汉姆顿相识的,当时我是见习生。”凯蒂这样介绍着自己。
托马斯太太发现凯蒂会是林义龙那边的潜在突破口,于是在接下来的时候竭力巴结着凯蒂。
“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凯蒂直接戳穿托马斯太太的意图,“我们不如这么想,假如你是义龙,你会怎么看待一个一直都在给他埋坑的郡委员?”
“这...”托马斯太太立时觉得自己被凯蒂完全压制,“那是林先生和我爸爸之间的纠葛,跟我应该没什么关系吧?”